道格拉斯咽喉干涩得说不出话,他像做错事的狼狗那样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刚才还作恶的那只粗糙手掌赎罪似的覆上伊兰起起伏伏的后背,给他顺着气。
他语气怯怯的,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半晌从唇间泄出一句:“对不起,我刚刚……”
用力呼吸了五分钟,伊兰才找回意识和对身体的掌控感,但他还是无法阻止从差点停止运转的肺部挤出来的咳嗽。
道格拉斯见他这样,想去给他倒杯水,没想到身体刚离开伊兰一瞬,他就感到一股温热的触感不轻不重地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道格拉斯回头,他看到伊兰抬着脸,眼角红得像春潮,费力地从几声咳嗽中挤出一句话,似乎是对他刚才那句对不起的回应,他开口的声音哑得像破布风箱:“……别道歉,吻我。”
道格拉斯呼吸一滞,他立刻吻上去,手又捏住伊兰的脖子,他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血管内有代表生命力的血液在流动,属于omega的震动脉搏对于alpha来说脆弱无比,随随便便就可以扼杀。
但刚才的情况让他到底收住了力气,并且清晰地知道自己今后将不会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
他……怎么舍得。
他低头,看到伊兰正仰着脖子看他,腰上一沉,伊兰的腿又缠了上来。
道格拉斯好像听到伊兰在他耳边说:“不要控制,那是alpha本性里的破坏欲,你越积压,就会越多,然后集中在一起爆发出来,像刚才那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又一个清晨,道格拉斯的手指在伊兰锁骨上轻轻戳着,再上两寸就是那道昭示着主人曾经遭受了怎样非人对待的青红掐痕。
伊兰的皮肤温度已经恢复正常,这意味着发情热已经过去。
正思索着以后是继续将伊兰锁着还是放出去,智脑嗡了一声。
秦的视频通话打过来,道格拉斯环视了一眼此时的场景,点了拒绝。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通话过于冒昧,秦在五秒钟后打了语音通话过来。
他的语气比以往严肃多了,他说:“我知道我现在向你发送通话申请很唐突,也知道你现在不太方便……但是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不可控制的局面,必须要你来解决。”
道格拉斯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秦似乎隐约叹了口气,“通话里说不清,你最好今天找个时间来学校,我们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