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哦了一声,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空气中渐渐扩散出木质香,他说:“现在有了。”
伊兰:“……”
他深吸一口气,气急反笑:“耍我好玩?”
伊兰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捏住了,那股力气拽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倒去。
没有任何预兆地,一片阴影垂下来,唇被咬住了,伊兰闭了闭眼,本来想推开,但手都触到了对方的胸膛,却任何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他突然想到之前道格拉斯说的,要用什么东西交换请假条,犹豫了一瞬间,他放在胸膛上的手,主动向上勾住了道格拉斯的脖颈。
察觉到怀里人迎合的动作,道格拉斯的眸中闪过暗光,那是野兽捕食前的原始冲动,他本来压着力道浅尝的动作骤然激烈起来,更是过分地深入,用一片舌压着另一片。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的口腔里都有些干涸,原有的液体全都被道格拉斯贪婪地吞入了喉咙。
他终于放开伊兰,伊兰眨着的眼睛有些因为窒息而产生的迷茫,他眨着眼睛,听到道格拉斯说:“下巴抬起来点。”
低着头亲,颈椎怪疼的。
伊兰深深呼吸着,混沌的脑海终于清醒了点,他听到这话,几乎是本能地回怼过去:“你要求真多。”
他放在道格拉斯肩膀上的手顺着颈线摸过去,然后拉着道格拉斯的领带狠狠一扯,把抱怨的人冲着自己的方向猛地用力拉下来,然后又贴上去,报复似的在对方的唇上咬了一口。
道格拉斯的闷哼被淹没在两人过紧的距离里,他很快反客为主,抱紧了怀里的身体,力量大到足以把人嵌入身体。
缠绵的吻结束,两人的脑袋都有些昏沉,一个抱着另一个,一个倚着另一个,谁也不说话,只静静地贪婪地闻着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味。
没人问今天为什么吻。
一个认为对方是在偿还请假条,一个认为对方只是生理性需求。
都为对方找好了借口。
总之不会是喜欢,他们之间,只是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而已,从开始到现在,乃至未来,都不会变。
道格拉斯的手摸上伊兰的眼皮,轻轻按着,伊兰垂着眸不看他,他不由想,为什么不看?是不喜欢被吻吗?
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瞬间,他就开口了:“在想什么?”
伊兰终于抬了抬眼皮:“想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
道格拉斯怔了一下,没想到伊兰是在想这个,哪怕本来不是在这样想,是为了不破坏氛围而编出来搪塞的谎话,他都从心底冒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愉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