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冷笑了下，脸上不显：“看起来确实不错。”
能不好吗？这个疯子，背地里都敢做到那种程度。
裴玉山倒是笑容满脸，俨然一副关心儿子的好父亲形象。
“言川啊，你最近和李小姐相处怎么样啊？李小姐不嫌弃你的情况还能和你做朋友，你可得好好珍惜这个朋友啊。”
裴言川放下筷子，神情冷淡：“不用你关心。”
他擦了擦嘴，站起身。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瑄梦一脸茫然地看着裴言川起身，还在想自己要不要跟上，就看见对面的于思也站起身。
“裴总，我晚上也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李瑄梦犹犹豫豫站起身，就看见裴玉山看向她。
“李小姐，你稍微等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李瑄梦：“……”
与此同时，饭店外，裴言川刚打算上车，身后就传来女人的声音。
“裴言川！你等一下！”
转头看去，就见于思朝着自己跑来。
他侧过头，把手机递给齐楼。
于思刚想质问，就听见男人淡声开口：“于医生，我们去你诊所聊吧。”
看着男人平静的脸色，她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好啊。”
开车回到诊所，于思率先走到办公室。
等关上门，她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脸色严肃，压着怒气，“裴言川，你是不是去找了瓷瓷。”
男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于思后槽牙险些咬碎，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找的？”
闻言，裴言川动作顿住。
良久，他缓缓抬头，高挺的鼻梁在昏暗光影下落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眸子好似一口古井。
薄唇微启，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晚上。”
“裴言川你他妈还是人吗！！？”于思怒火中烧，直接骂了出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有没有考虑过瓷瓷？！”
她眼中带着火，死死攥着拳，指节泛白，胸腔里像堵着团烧得正旺的火。
深吸了几口气，她甚至顾不上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病人，厉声道：
“裴言川，你必须给我停下来！不然别怪我直接把你的事情告诉给瓷瓷，我不会再帮你隐瞒了。”
闻言，裴言川却是低笑出声，他微微往后倾，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散，却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撩起眼皮，眼神漫不经心，不带有任何被威胁到的慌乱，缓缓开口，吐字间夹杂着细微的、潮湿的阴冷感。
“停下？为什么要停下？”
于思气结：“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裴言川你既然都和瓷瓷分手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不能。”裴言川站起身，“瓷瓷只能是我的。”
“你！”于思气得伸出手指他，“我会告诉给瓷瓷的！我也会告诉给你父亲！”
裴言川垂眸整理衣袖，神色依旧平静。
“你不会的。”
他抬起眼，缓缓走近。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思下意识往后退，腰抵上桌沿，空气中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她吓得一哆嗦。
“于思。”
抬头看去，只见裴言川轻轻弯起眼睛，嘴角上扬，温和斯文的外表下，漆黑的眸子早已一片疯态，他的语气轻柔，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偏执。
“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会让你一家人都死在这里。”
“到时候，瓷瓷就真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