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结束,时间还早。
季母跟老姐妹去看演出,季妍书他们留在家里拉家常。
魏学英拿了针线出来,对季妍书说:“孩子们的衣服都是你做的,我给他们做几双袜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天气正暖和,不然魏学英都想给小崽子们织毛线帽了。
作为母亲,想给自己的孩子准备点东西,这是人之常情。
对季妍书来说,做袜子是很简单的事,但她没大包大揽,什么也不让嫂子准备。
这是一片心意,接受就好,没必要扫兴。
道:“等我有空去买几斤毛线,给几个小崽子织毛衣,明年过年就能穿了。”
魏学英:“毛衣穿着是好看,但没棉布舒服,小孩子皮肤嫩,不如攒点棉花票,到时候给他们做棉衣。”
季妍书点头:“也行,那买了毛线,我给自己织件毛衣,就不考虑小崽子了。”
要是有剩的,再给江云深织一件。
他在家的时候总穿得单薄,说穿多了干活施展不开,季妍书怕他冻着。
穿毛衣会好一点,既保暖,也不会臃肿得伸不开手脚。
魏学英是真欣赏小姑子的心态。
别人当了娘,自然而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穿的用的都紧着孩子。
包括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小姑子就不一样,她当了母亲,但也没忘记对自己好。
魏学英觉得自己应该学学小姑子的心态。
人活一辈子,就该对自己好点!
她们聊的话题江云深参与不了,只能坐在季妍书旁边,静静地听。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而且身边的女人是他最爱的季妍书,哪怕参与不进去,也不觉得无聊。
江云深身体朝后,放松地靠着椅背,这个姿势,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季妍书。
不用担心盯媳妇儿的动作太明显,会被人笑话。
季妍书没有围围巾,纤细雪白的脖子暴露在空气里。
柔顺的长发扎了起来,衬得那截脖子更加修长。
江云深的视线一寸寸扫过,看得很认真。
虽然媳妇儿来随军,只要他休息,他们就能见面。
但他工作太忙,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江云深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眼睛都黏季妍书身上了。
别人看着,只觉得江云深黏人。
但季妍书作为当事人,觉得快被江云深的视线盯化了。
心脏怦怦直跳,就跟谈对象时候一样。
又害羞。
又紧张。
这人跟个痴汉似的,再盯下去,又要被调侃了!
假咳一声,问江云深:“你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趁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打一个?”
江云深已经打过电话了,知道媳妇儿是在提醒他收敛点。
手握拳抵唇,咳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媳妇儿在身边,就控制不住地看她。
一看就入了迷。
也不知道媳妇儿会不会嫌弃他?
为了缓解尴尬,江云深道:“那我再去打一个。”
季妍书摆了摆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