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说:“花姐,其实我是一个演员,我是无奈的。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朱丽花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小心,有人看不下去,想告发你了。”
我惊愕道:“我靠还有人告发我的?他妈的以前有人搞,她不去告发,反而告发我。那怎么不去别的监区去告发,反而告发我呢?”
朱丽花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小心。”
我问朱丽花:“你从哪里听来的?”
朱丽花说道:“我也有我自己的人,她们告诉我,反正是你们监区的人。”
我问:“我靠凭什么啊!老子分钱的时候也没少亏待她们好吧!现在要告发我,为什么!”
朱丽花说:“不知道。她是要离职了,不做了,离职之前,可能看你不顺眼,就告你。”
我问朱丽花:“告了吗?要向谁告?”
朱丽花说:“不知道,反正信都写好了。”
我吃惊的问:“妈的还有这种事!谁那么不怕死!”
朱丽花站起来走了:“自己去查!不过我祝福你,最好被她告死了,告去坐牢了!”
这朱丽花,要是真希望我被人告倒,她就不会跟我透露这些事情了,她就是嘴巴厉害,而且看我平日干坏事,她就不爽我干这些事,所以才针对我,但她确实对我心有爱护的,否则就不会一次次帮我,而且还向着我了。
可是,到底谁要去告我啊,告我干嘛呢?
我找来了徐男问:“听说我们监区有人要离职,是谁要离职的?”
徐男反问我:“我们监区有人要离职吗?”
我奇怪了:“你也不懂?”
徐男摇摇头:“不知道。要是有人离职,不可能我不知道啊。”
我说:“是啊,防暴队的人告诉我的,说我们监区有人要离职,而且,离职的这人想要告我分女犯的钱,你去查一下。到底谁那么无聊?”
徐男走后,我陷入沉思。
为什么要告我呢?
想不通啊。
是谁呢?
我给贺兰婷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事。
贺兰婷说,到时再说。
什么叫到时再说啊。
靠。
到时万一真的告了,上面的把我给弄了,还怎么到时再说。
不过贺兰婷看起来好像并不放在心上,这说明,她也不会把那个告我的人放在心上。她胸有成竹,她能处理得了。
沈月进来了,告诉我说,有个叫王莉的女犯,到心理咨询办公室找我。
我赶紧去了心理咨询办公室。
办公室外的楼道,两个负责押送的女狱警,站着。
在办公室里面,短头发的王莉笔直坐着。
我走了进去,看看她,她看着我,推了推眼镜,然后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张老师好。”
居然叫我张老师,这有意思啊。
我说道:“看起来你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错嘛。”
王莉说:“还好吧。”
我说:“你主动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的吗?”
我坐下来。
王莉一会儿后,才说道:“我想了两天,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我高兴了,是不是她被我治好了啊,我说道:“是吧!花瓶哪有什么生命啊,对吧?又不是什么生物。它是死的!”
谁知王莉大声反驳我说道:“不!她是活的!你不许骂她说她是死的!她是有生命的!”
我的脸色沉下来,我说道:“你觉得我说的是对的?我可没说花瓶有生命。”
王莉说:“我是觉得你后面骂我骂的那些很对。”
我问道:“哪些?”
王莉说道:“你说我把花瓶看着比人的生命还重,这是不对的。你说做一个人,重要的是尊重别人的生命,如果把花瓶看得比自己亲戚朋友的生命还重要,那真的是错的。我以后,会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