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轻蔑的一笑,说:“要是报仇,就让他们连报仇的力量都没有。”
我急忙问:“什么意思?”
彩姐说:“暴力不是万能的,没有暴力是万万不能的。这世界上有一些人,你对他客气,对他忍让,没有用,他还是一样侵犯你,找借口对付你,用暴力对待你,唯一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使用更大的暴力让他彻底恐惧,让他再也不敢找你麻烦。甚至提到你的名字,在大热天都感到寒冷,你去过的地方他们都不敢去。”
想来,这就是彩姐经常使用的以暴制暴的解决问题的手段之一了。
我说:“彩姐,这样子,岂不是要把人打得手断脚断什么的啊?打得人残废啊?”
彩姐说:“有些人活着的资格都没有,残废算什么?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些人,他活着,就是让别人不好过。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
这个观点怎么那么熟悉。
以前我没那么想过的,后来,我到了监狱,我才彻底了解了这个道理。
有些人活着,就不让别人好活,甚至不让别人活。
我点头说:“彩姐,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彩姐问:“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彻底解决他们?”
我说:“谢谢彩姐,我想不用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么对他们,虽然出了一口气,可万一有个残废什么的,万一他家人靠他养家的,那毁了人家一生,一个家庭了。还是算了。”
彩姐说:“做人心软没用。”
我自己拿了杯子,给她倒酒后也给我自己倒酒:“彩姐,谢谢你的出手相助,今晚我请客。”
彩姐举起杯子:“谢谢你的请客。”
我说:“不用那么客气彩姐。”
喝完了一杯,我继续倒酒。
她看着我的眉头,说:“他们下手还挺重啊。”
实际上,眉头这里,是朱丽花男朋友踹我的。
我说:“是有点啊。”
彩姐貌似关心的问:“疼吗?”
我忙说:“不疼啊,还好啊。打的时候有点疼,现在不怎么样了。”
彩姐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是不是在酒吧里,她闻不到了我身上的药味。
说着,她伸手过来碰到我的眉头,一下子,疼。
我条件反射的身子后撤一下,她道歉道:“抱歉。”
我说:“没什么的,可能明后天就好了。喝了点酒,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彩姐说道:“这帮人,是上次在这里打你的那几个吧?”
我说:“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没看清楚就被打了。不过我不想再和他们再闹了。”
彩姐问我:“那,如果他们还缠着你呢?”
我说:“那到时候再说。”
彩姐举起杯子:“心地善良可要看地方。”
我说:“要不是看在我叫人叫不过,打也打不过他们的份上,我早就和他们不要脸了。”
彩姐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好玩的孩子。对了,见了你那么久,我该叫你什么好?”
我想了想,说:“小张。”
彩姐说:“姓张。嚣张的张。”
我说:“我从来没有嚣张过啊,我很低调的。”
彩姐说:“看不出来你低调,倒是看得出来你很嚣张,有点不怕死。”
我呵呵的说:“过奖了,其实我很怕死,不过为了你,才胆子大了一点。不然平时在别的时候,让我和他们几个打起来,我是不可能的。我怕疼。”
彩姐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开始试探我,查我。
我说:“彩姐这是在做家庭考察 吗?”
她笑了笑,说:“只是好奇,不想说就算了。”
在我和她聊天的过程中,我感觉得出来,她其实挺平易近人的,而且很会关心人,这也难怪她的手下们都为她卖命,愿意为她卖命,士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