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
陆聿珩看他眼睛又没聚焦,不知道飘忽到哪儿去了,蹙了蹙眉:“一讲正事就溜号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耳朵只能听进去黄的是不是?”
陈栖倏地回神,又把想法抛诸脑后。
“没有啊师兄……”
陈栖百口莫辩,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解释的话。
该死的刻板印象。
陈栖闭了闭眼,含糊其辞地说:“好吧师兄,以后我什么事都会和你报备的,争取弥补昨晚犯下的过错。”
虽然他想不通,报备能让陆聿珩得到什么补偿。
按照正常逻辑,伸手摸了别人的棍棒,要么被棍棒教育,要么被棍棒教育,陈栖实在无法想象出第三个选项。
可能这就是直男吧。
“嗯。”陆聿珩沉声应了句,又忽然抬起眼皮,“昨晚的事,一点也记不得?”
陈栖支支吾吾的,瞄着他的表情,还是老实地点头:“师兄……我还干了什么罪不可赦的错事吗?”
也没干什么别的。
其实陆聿珩也有点心虚,毕竟一开始是他抓着陈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照理来说陈栖不算是轻薄他,顶多错在没有把持住自己。
但算起来,陈栖已经和他亲了两次了,两次都不记得。
属于他俩的亲密,只有他一个人记住了。
陆聿珩低垂着眼,顺手捡起昨晚在激情之中随手扔到地上的睡衣:“我去洗澡,你再在被窝里捂会儿吧。”
-
接下来一周,陈栖和陆聿珩聊天的次数直线上升。
第一天。
-:起床了。
【陆聿珩】:嗯。
第二天。
-:肚子疼,上厕所。
【陆聿珩】:去。
第四天。
-:拉得屁股好痛。
【陆聿珩】:中午给你点个南瓜。
第六天。
-:今天一泻千里,爽。
【陆聿珩】:恭喜。
宋然不可置信地看了三遍,眉头皱紧:“陆师兄中邪了?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陈栖煞有其事:“其实他早就这样了。”
宋然:“?”
师门可能真的有放射性物质。
明明人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你不觉得你们现在关系很诡异吗?”宋然气笑了,“谁家师兄一天到晚给师弟买早餐,带师弟吃午餐,甚至有时候晚饭也一起包了,这是师兄该干的是吗我问你栖栖不嘻嘻?”
陈栖似懂非懂,又摸下巴:“可以是,毕竟师兄是个善良的直男。”
宋然:“你信他是直男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陈栖:“都信。”
宋然:“智障。”
“算了。”
宋然感觉面前是头倔驴,不到发现顶在背后的不是刀子是寄吧的时候,应该不会回头,他也不多和陈栖掰扯,换了个话题。
“月底就期末考了,今年听说换了改卷模式,变成机考机改了,估计过科更难了,什么时候开始复习,栖栖不嘻嘻老师?”
陈栖撑着脸看着屏幕,叹了一声。
“就这几天吧,我都预约图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