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默默叹了口气,再迟钝也该感受到了,谢予臣是在故意躲着她。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也不是很想跟谢予臣一起走!
盛枳自我安慰着。
谢予臣回家时,盛枳已经写完作业了,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到开门动静时,她扭头看了一眼谢予臣。
四目相对,谢予臣居然从她眼底看出了埋怨。
“?”
不是已经把司机让给她了吗?怎么还这副表情。
“你……”
谢予臣一个字儿还没说完呢,就看到盛枳暂停了电视,端起桌上的果盘,趿拉着拖鞋起身上楼了。
全程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谢予臣茫然地挠了挠头,又怎么了?
一开始他还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时间一长,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不光是在学校,就连在家里,盛枳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了。两人每天说话都不超过十句。
她也不像从前那样一口一个“哥哥”的叫自己。
真要有什么事儿,也是连名带姓的,特冷漠疏离。
谢予臣一时间有点儿不习惯。
周六。
谢允倾放假回来了,家里热闹了不少,盛枳从进门时就开始围着她转,又是帮她拎行李又是换拖鞋的。
谢予臣在旁边冷笑:“小狗腿。”
换来的是盛枳的一记眼刀,他立马噤声,装作什么也没说的样子。
盛枳轻哼了一声,转身去给谢允倾放行李。
谢允倾随手脱掉外套,挂在旁边,胳膊杵了一下倚着鞋柜站没站像的人,语气里带着八卦:
“喂,你和枳枳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
谢予臣蹦出俩字儿,想了想,还是觉得冤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啧,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谢允倾皱眉。
“都说没有了。”
谢予臣不大耐烦地站直了,抬脚也离开了门口。
留谢允倾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在这场谢予臣主动发起的避嫌里,最先缴械投降的人也是他。
上楼时无意间瞥到盛枳的房门没关,他脚步鬼使神差地转了个方向。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盛枳正在自己的条漫日记里说谢予臣的坏话。
转头看到门口的人是他,瞬间心虚地合上本子:“干什么?”
“聊一下?”
谢予臣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胳膊下压着的本子。
“不聊。”
“你最近对我意见很大啊。”谢予臣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似的,开门见山道。
“没有。”盛枳否认,起身走到门口,不顾他还在,反手把门关上了。
谢予臣:“……”
谁惯的她这些毛病?
刚收拾完行李的谢允倾路过走廊,跟个弹幕似的从他身边飘过去:
“女孩子是要哄着的,弟弟。”
谢予臣扭头,幽幽看着她:“哦,不哄。”
扔下这几个字就抬脚回了自己房间。
谢允倾看着他的背影,阴阳怪气地学他说话:“哦~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