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越头一回居然觉得办公挺烦的,又看到贞婉衣服虚弱的样子,于是二话不说横抱起贞婉没管骆工宜他们。
贞婉惊呼一下,连忙抓住闵越的衣服,耳根微热不敢作声。
骆工宜看着一向冷沉的主子居然会如此不顾这番举动实在不妥,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闵越把人带到寺里后殿,询问僧人请了间空房,用金创药给贞婉上了药,再用纱布将脖子包了一层一层。
这点小伤并无大碍,但贞婉心一软,看到闵越认真给自己包扎的样子,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
整个房间都很安静,安静得让贞婉生出了一丝丝遐想,她忍不住开口,“那孩子……”
“已无大碍。”闵越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是嫩巧的耳垂,视线微微一偏,再看到了她脆弱的大动脉处的清淤掐痕,脸色又是一沉。
贞婉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又不说话了。
闵越帮人包扎好,退开距离坐到她面前,“你住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靠近的时候,贞婉闻到了他身上那抹冷冽的气息,错愕之后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不痛,但被他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却很热。
贞婉张了张嘴,立刻又意识到不妥,她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在侯府,怎么跟他说呢。
“世子……”骆工宜在门口外敲了敲,提醒了一下。
闵越见她迟疑了一下,便不再问,只是方才他也没想到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也做出了回应。只是他就这么做了,也觉得对方能会意到自己的意思。
这让闵越又想到了在隆江那时,对方所给出了线索。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看上去如此娇小玲珑的女子,明明看上去如此楚楚可怜,特别是现在,已经褪去了半个多月前的气息,变得更加柔软起来了。
但她知晓了自己用右手点那两下的意思,真让他意外的同时又对她充满了赞赏。
只是她总是受伤,特别是这次,是自己的原因,“抱歉。”
贞婉道:“不关公子的事,是那人的力道太大了,若不然,我定能躲开的。”
闵越珉紧嘴唇,越是认真的脸显得更加严肃清冷。
贞婉以为他生气了,又想到他方才问的问题,手指一紧,掩盖不住了伤感来。
她没办法啊。
即便是现在,她也无法站在和他同等的高度来相处,于是轻道,“公子,不必让人送我了,我能自己回去的。”
听到她这样回答,闵越脸色更沉了,把那瓶金创药交于她,“那你自己回去,我还有公事要办。”
“好。”
她说完又是一阵安静,闵越起来,最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贞婉看着他离开,心好像变得惆怅,低下头,看到了他留在旁边的帕子。
她拿着帕子赶紧追出去,却已不见对方了。
上次是外袍,这次是帕子。
贞婉看着帕子上面沾到自己的点点血迹,珍惜地收好,谢过寺里的师傅后才离开的。
闵越这边,骆工宜瞧了两眼默不作声的主子,“世子,需要我派人去查这姑娘的住址吗?”
闵越看了他一眼,骆工宜自知失言,连忙道,“属下知错了,世子。”
闵越淡道:“不用。”
将人压下大牢,屈郊被绑在桩子上,已经被拷问了一番,骆工宜问到了些许有用的消息,但有关于被闵越拦截到了那封书信里提到了只字不提。
骆工宜回去禀报,闵越听后,态度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抓屈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提示而已,要的就是让那人露出马脚。我记得屈郊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人明面从不和屈府有过联想,但……”闵越想了一下对骆工宜道:“派人去告知相爷,让他注意这个人。”
骆工宜应道:“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