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闭着眼,但还是皱了皱眉。
“还有痛感吗?”
“没……就是感觉挺奇怪的。”
“所以我就说,直接失去知觉睡过去比较好。”
他继续着缝合的操作。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漫长的工程,在麻醉的作用下,她感觉自己的时间观念都有点淡化了,再加上时不时地就开始走神,她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直到上半身传来了一点气流的感觉,而后是布料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没穿着上手术台来着。
亮的过分的无影灯被关掉,换成了普通照明。
她睁开眼的时候惊愕地发现,自己躺着的床其实换了一张。虽然触感上,因为垫面材质相同的原因,基本区分不出来,但是颜色和床的尺寸不一样。
是用能力换的吗?好离谱,闭着眼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
“哇,好可惜。”她呆愣着感叹,“我还没有认真体验一下人被shales会是什么感觉。”
“……术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吗。”他摘着口罩,“刚才那张上面沾了很多血,不适合你现在躺着休息。不过因为还是得观察一下,所以没直接给你——先别起来,给我躺着!”
“哦……”布兰缇才刚刚动了个头,还没全身用力,就被言语制止。
他看对方听话地倒在床上挺尸,放心地继续卸下自己那身手术服。
“……对不起。”她盯着天花板。
“没关系。”
“……我还没说理由,医生。就算是因为我的心理咨询没有付费,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可能是对方回答的太快了,布兰缇没忍住有气无力地朝他斜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对方已经回归到了正常的穿着。
一件明黄色的衬衫,和一条见过好几次的牛仔裤——他到底是有很多条一样的还是怎样啊。
“首先,我没在做心理咨询。其次……”他似乎在喝什么东西,顿了顿,“理由并不重要。不会改变结果。”
“但是当然,如果你觉得说出来会好受一点。我可以听着。”
“等等,你喝的这不是用来挂瓶的玩意吗?”她觉得麻醉让自己脑子有点浑沌,居然没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可以喝的,葡萄糖水而已。”他耸了耸肩,“我干了这么久体力活,你不能一口水都不让我喝吧。”
“……”布兰缇闭上眼。
“想睡可以先睡。”
“我没有发困,我闭眼只是在做个心灵仪式。”
“哦,请便。”这个无所谓的语气也有点让人火大。
她听见对方似乎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