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欢。”
她的眼神动了动。
“哦哦,那是一般是纯饮还是调酒?”布兰缇抽空瞥了他一眼,“那么严肃干嘛?喜欢白兰地不算女孩子口味的。虽然可能没有威士忌那么粗犷,但白兰地也算烈酒。你的心理负担还真奇怪啊……”
“……”他缓缓舒了口气,可能还是庆幸更多点,刚才绷紧的弦松了下来。某种意义上心跳乱的和劫后余生差不多了。
布兰缇打开冰柜,把被换进冰柜里的杯子拿出来后,开始削冰球:“以前没人拿你的名字和法律搞谐音梗,然后开玩笑吗哈哈哈。”
“倒是没有。”
“那你们小学生还是挺懂事又礼貌的。不过我是觉得也没什么,和烈酒撞名字不好吗?显得很不好欺负,多棒呀。”
被削下来的冰屑在灯光下闪耀,特拉法尔加·罗支着头在吧台边上看着,绝妙的误会让他的心重新回归舒适的宁静,别说,这有几分相似的吧台,真让他有那么种回到某地的错觉。
回归到酒类的话题挺好的——不对,倒不如说一开始就是酒类的话题吧。他自己发了神经,会错了意而已。
布兰缇把做好的桃汁乌龙白兰地推到他面前。
吧台很小,吧台的桌位也很窄。
这么近距离一看,特拉法尔加·罗还真是长了张令人嫉妒的好脸。
就算是现在,吧台顶上的射灯开着,被称为拍摄灾难的顶光打在他的头顶,居然也有一种像月光又像圣光的静谧感。这什么毫无死角的骨相,真是男女通杀。
而且,仔细一想这个人的衣品也不错……
值夜本来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把在房间的休憩时间挪到了公共区域而已。所以他也没戴帽子,穿的和往常也不太一样,特别……怎么说呢,居家?
如果再软乎乎地陷在沙发里,就更松弛柔和了。
——怎么感觉,多看两眼都觉得开始犯困了……
于是她收回视线,思考要不要后半夜喝杯咖啡。
“好喝吗?”
“实话说的话不太喜欢。”回归到实事求是的酒饮问题上,他没有违心地夸赞,但还是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不过可能会有其他人觉得还不错吧。就好像面包和梅干也有它们的消费群体。”
“好了。能让你说出这种比喻,可以感受到是真心不喜欢了。看来你的口味确实不是很甜妹。”她于是另外拿了个杯子,很简单地重做了个冰薄荷水兑白兰地,然后放在他的面前。
就两样东西一兑,特别简单。
薄荷水看起来是之前就冻好的,所以拿出来就能直接用。但他觉得很奇怪,船上没有常备这东西,毕竟不是天天都有人要夜间喝调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