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没有着急离开的佩奇坐在了马尔科身边,没太把这场试探当回事,“艾弗里在瞪瞪果实面前是透明的,拉面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但艾弗里的脑子里还装着对大部分人类来说都很致命的精神炸弹——他知道世界是活着的。
佩奇已经明白能接受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她不确定维奥莱特有没有触碰到这个禁忌。
“最近有交到新朋友吗?”同样没有很着急的马尔科在确定完时间后提起了别的事,“友人帐记到哪了?”
“没有。”直接拿出帐册的佩奇将那个已经快要被各方势力传成生死簿的小册子递给了马尔科,“一共记了56页,暂时不会再增加了。”
“为什么?”
马尔科接过那本被外界严阵以待的友人帐,他相当随意地翻动着,“这还空着这么多呢。”
“因为我还不想离开。”佩奇指向那些空白页,“一旦全部写完,考试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就必须走。”
“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嗯,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
“那完了,你嘴里那个‘短时间’绝对不带‘短’的。”趴在桌子上的萨奇懒洋洋地插话,“说不定等你回来之后我们都入土了。”
“所以我没有再继续交朋友。”佩奇学着萨奇的模样,也俯身趴在了桌子上,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偏着头与他对视了起来,“我的考期是一百年,还剩下九十九年没有用,足够我亲自接你去终点。”
明明正在被安慰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萨奇:……
“那样不会耽误你转正吗?”马尔科抚向佩奇的侧脸,帮她把散落的长发都归拢到了耳后,“这场考试很重要吧,你不是一直都在期待着能通过吗?”
虽然不能像佩奇那样明确地感知到情绪的种类,马尔科亦有自己的办法去辨别这些细微的感情,所以他察觉到了那份来自佩奇的不舍。
那些微弱的惦念像是清晨的薄雾,称不上太多,却真实的存在着。
“我是很开心你能记得想我,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停下,朋友还是要交的。”
被心爱之人回报以爱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还有你的旅行,怎么又停下了喂。”
是开始发烫的心脏吗?还是短暂的耳鸣?
“不要总是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的计划,你最应该考虑的难道不是自己想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