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根绝邪恶的任何可能性!”
“牺牲?海军哪里在奥哈拉有过牺牲?”
“他是在指那些为历史学家陪葬的平民呢。”被推到一边去的黄猿重新走了过来,他展臂揽住赤犬的肩膀,笑眯眯地给两个都在用通用语说话的人做着翻译,“虽然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个人形海王类,但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哟。”
他知道平民的无辜,知道他们的枉死,可他依然亲手送他们去黄泉。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那等轮到需要你消失的时候,你会牺牲自己吗?”
“当然。”
再次给出肯定答复的萨卡斯基确信了这帮人就是爱说废话,他挥开黄猿压着他的手臂,已经开始不耐烦,“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浪费时间的问题吗?那你可以滚了。”
虽说语气很冲,可无论是黄猿还是战国都有些惊讶赤犬的选择——他居然让她走?
但佩奇没有很惊讶,她又喝了一口白开水,“现在这个决定,是凭借你本人的意志说出口的吗?”
“……”
不停直面废话的萨卡斯基深深的皱起了眉,但他没有再跟个复读机一样的说‘当然’,而是把佩奇的几个问题在脑子里捋了一遍,他勉强多给了她一点耐心,而不是立刻折返回办公室处理问柳的后续,“你是觉得我应该在这里杀了你才对?”
“显然不止我这么觉得。”佩奇看向跟着赤犬一起回来的黄猿,以及从一开始就不停跟她绕逻辑的战国,“可你没有那么做。”
“那究竟是因为我的价值高于你的绝对正义,还是你的绝对正义不属于此刻的你。”
从沙发中起身的魔女走向被黄猿按在半路的赤犬,她主动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回答我,萨卡斯基,如果是此刻的你出现在奥哈拉,你会炮击避难船吗?”
“会。”
虽然佩奇的话又乱又绕,但赤犬没有被她绕晕,不过他多补充了一句,“我还会杀了妮可·罗宾。”
“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杀了她?”开始伸手的魔女在赤犬那个想要剁了她爪子的眼神里将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你会为了你的‘彻底’炮击避难船,却没有为了你的‘彻底’去击杀妮可·罗宾,这不合理。”
“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是谁在阻止你,你都应该全力以赴的为了杀死这最后的历史学家而付出努力,因为你不会让世界被这种东西毁灭。”佩奇用卡普说赤犬有病时的话做着论据,“所以你的选择不一定是你的选择,至少在妮可·罗宾这里,你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