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乐园之内,她根本就无需再去震荡些什么。那是她的乐园,无处不是九点,她可以做任何事,她的规则会在乐园里凌驾于[规则]之上。
“不用担心我。”佩奇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友人们,“我才是‘危险’的。”
如果不是这场考试的小型规则在约束她不能携带武器,那佩奇能造成的破坏只会更大。
如果不是以交朋友为目的降临在这个世界,那不被交友规则自我约束的佩奇,完全就是行走的灾厄。
所以其实是身为友人的人类们在无意中规劝了这场时间的侵袭,当时间开始在乎这些生命,她就不再是灾难。
是友人在时间上写下了全新的规则,即便人类无法真的写出蕴含规则之力的文字,可他们走进了时间的视线里,于是时间愿意去遵守这些约定。
非常守约的佩奇向马尔科伸出了自己的小指,“我说过的,我会全部解决。”
她也会像波鲁萨利诺做到的那样,让纽盖特他们‘诸事皆顺’的。
这是未能在马尔科的记忆里留下痕迹的约定,但不记得这件事并不影响他伸手回勾住佩奇的小指,而这,亦是曾经的他未能做到的事。
“倒也不用全背在自己身上,不是还有我呢么。”他回应着这个有些幼稚的动作,然后顺着勾手指的姿势握上了佩奇的手,将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来一起喝酒吧,food vaen的白露酒可是一点也不输给泡泡酒啊。”
马尔科再次把话题强制拉回了‘日常’,他若无其事地略过了那些初现端倪的残酷与诡谲,带着佩奇走进了阳光里,“话说回来,我发现你好像晒不黑啊喂。”
已经晒黑两度的不死鸟瞥了眼佩奇连个印都没有的肩膀,“这也是什么魔法么。”
被拽离树荫的佩奇顺着马尔科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肩膀,“我又不是人类,当然不会晒黑。”
突然直面重磅消息的不死鸟卡了下壳,不过他没有松开佩奇的手,而是牵着她走向了正在往酒碗中添冰块的萨奇,“那你是什么。”
“魔女。”
佩奇接过马尔科递给她的陶瓷碗,被削成球形的冰块沉浮在米白的酒液之中,看上去就很清凉。
得到答案的马尔科没再继续追问魔女是什么,他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同款酒碗,“嗯,那这件事也不要随意告诉别人。”
“不要小瞧人类啊,佩奇,人类的欲望往往是超出想象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总是面带笑意的马尔科皱起了眉,“即便是被称之为‘神’的种族也已经快要灭绝了喂。”
神?
听到熟悉概念的佩奇没有接话,她抬头盯着似乎是在担忧的马尔科看了一会,然后举起自己的酒碗去磕碰他的,“干杯。”
白露酒,似乎是一种米酒,带着些微甘甜的香气,冰镇后十分地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