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看茶(1 / 2)

土豆种下之后余令以为能清闲。

谁知更忙了。

余令的打算是在朱家里挑几个明事理,辈分高的,让老爹和二伯培训他们一段时间,熟悉煤铺子的运转流程,

这是第一步。

等熟悉之后,他们就可以待在幕后当账房,写写算算,按照利润给他们算分红。

有了这个钱之后他们就可以去置办些产业。

这是第二步。

当然,这些钱他们可以聚在一起,由余家来打理,采买秦、马两家的蜀锦,然后当个二道贩子。

不说去塞外,就算运到京城那也有的赚。

考虑到律法规定朱家子嗣不能经商,所以他们就只能站在幕后,用脑子去赚钱。

虽然当下没有人来管经商的问题。

但,该遵守的表面上还是要遵守,这年头什么都不怕,就怕那些嘴欠的人。

他心疼你过的苦,但又见不得你过的比他好。

余令都计划好了,准备一步步的来,先把这些捋顺,顺了以后就可以一步一步来施行了。

就在准备培训的时候茹让也来了。

余令这边好歹有个卖煤的门路,他是连门路都没有。

茹家能维持门面,说实在的全靠朱县令。

朱县令当长安县令,怎么说都是一个人物。

茹家的那些铺子有好生意朱县令简简单单说句话就行了。

如今朱县令离去……

长安县令一职还没确定,目前长安县大小的事情都归主簿孙无妄在管。

往年春种都看不到孙主簿他人。

今年,人家可是实实在在的从南走到北,浑身都是泥点子。

明眼人都知道主簿孙无妄这是在做什么,人家这是瞄准了县令的位置在冲刺。

以目前朝廷的一个怠政态度。

孙主簿还真的有希望。

余令和茹让倒是想去拼一下,但顾全说两人这次都要进京,万岁爷肯定有额外的赏赐。

再怎么样,长安这些县里也有两人一个县令之位。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争,安心的在家看书,学点面圣的礼仪,只要有一句话让万岁爷笑了。

那可比当前挣来的要多得多。

所以,该休息就休息,该玩就玩,把家里照顾好。

等到去了京城见了皇帝之后,再考虑这件事。

顾全最后还说了,长安要乱了,这话是告诫,也透着善意。

如今孙主簿还没有动茹家靠着衙门获取利益的各种收益。

一旦孙主簿把事情捋顺了,他肯定要为自己着想。

真要当县令,他也需要收买一波人心,跟着朱县令的那帮子员外自然要失势了。

都是聪明人,收买人心用嘴肯定不行,最牢靠的方法还是利益。

他要走这一步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些茹让都知道,所以他需要提前准备。

“妹夫啊,你见了我这副脸色是什么意思?”

见茹让往自己身边凑,连“妹夫”这种称呼都喊出口了,足见他是真的着急了。

余令是真的没有办法。

怎么给他主意,余令也是没有一点的思路。

赚钱的门路其实早就被那些大家族给占了。

就跟街道上那些好铺子一样,好铺子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旺铺转让”。

也根本不会出现,我这里有个赚钱的好活你干不干。

天上没有馅饼,根本就不会掉馅饼。

可茹让都求上门来了,又不能不帮。

“别瞎喊,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真的要是着急,你不该来找我,找我根本没用,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

茹让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先前叔父在的时候我只操心家里事就可以。

他这一走,那些原先跟我亲近的铺子掌柜也变得摇摆不定了。

我才知道担子落在肩上有多沉,应该说我才知道我几斤几两。”

“听我的,找苏怀瑾去!”

茹让不解的抬起头:

“找他做什么,他如今把高府搞成了监牢,只要进去的官员,就没见过出来的!”

余令闻言低声道:

“他虽然眼下帮不了你什么,但从他那里就可以知道哪些官员要倒台,然后你再去打听这些官员在长安做什么生意!”

茹让笑了。

余令这是让自己提前准备着,一旦这些官员和高知府勾连成了事实,最轻的罪名应该是去修长城。

自己趁着他们罪名未定的这段时间准备开始布局。

茹让笑着拍了拍余令的肩膀:“还是妹夫好!”

见茹让要走,余令赶紧道:“听我说完!”

“还有啥?”

“去大雁塔前找那些妇人买菜,买菜的时候记得把你年底要去京城面见皇帝的事情无意间透露一下......”

茹让不解道:“皇帝点了你的名字,是要见你。”

“笨蛋啊,你去了京城,你见了谁,他们跟在你屁股后面盯着看么?”

茹让笑了,拍着余令肩膀道:

“好妹夫,我懂了!”

茹让骑着马跑开了,锦衣卫审案辛苦,这几日都没见他们吃顿好的。

他准备买头羊,买点菜蔬,去给他们炖羊肉吃去。

茹让跑了,余令头疼的事情才开始。

推开客厅的门,满满一屋子人。

这些人还都是辈分高,年纪大的,在族里说话有分量的。

若是不加这些条件,若不卡一下人数……

整个余家,每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都能站满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余粮,今日邀各位议事只为完成朱县令之托,若是余家招待不周,切莫……”

老爹的话还没落下,底下的大爷们就议论开了。

他们爱说,说什么的都有。

屋里就像是进了一万只苍蝇,扑腾着翅膀,嗡嗡的在那里使劲叫唤。

这种情况不能议事。

在这种场合下议事,无论老爹把话说的多么清楚明白,出了这个门,他们该记不住的依旧记不住。

他们会按照脑子里“估摸着”这个想法去做事。

事情的结果一定是千奇百怪。

手拿皮带的班主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余令不觉得笑眯眯的老爹能解决。

轻轻地关上门,转身跑到院子里。

牵起正在玩耍的朱清霖再次回到大门前,飞起一脚。

大门开了,屋子瞬间安静!

余令牵着朱清霖走进客厅,见朱清霖来了,凡是受过朱县令恩情的人全都站起身,这是遗孤。

该有的敬意一定要有,不然真的有人戳脊梁骨。

“听我说,三件事,第一件事统计青壮名单,第二件事统计识字人员名单,第三件事统计田地情况!”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余令皱着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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