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少爷。”
等回过神，会议已经结束了，但是南知言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了他。
对上南知言的目光，微生凛心头猛地一颤。
南知言很少主动跟他说话，除非涉及工作上的事。
“有一件事，我想问一问您。”
但接下来南知言的话，很清楚地让微生凛明白，不是公事。
这样的意识让微生凛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心头竟然不可避免地升起了几分可笑的期盼。
“什么事？”
微生凛下意识微微倾身，语气缓和。
但下一瞬，南知言的话，就让微生凛的心脏重重落下，切实变得可笑了起来。
“三年前，少爷被送去霍顿星治疗，是不是并未完全疗愈？”
南知言问的小心翼翼，看起来像是在单纯地担忧陆砚璟。
南知言记得，三年前，微生凛去过霍顿，看望过正在接受治疗的陆砚璟。
至于是出于情义还是别的什么因素，南知言倒不是很关心。
没想到南知言是为了陆砚璟，极大的落差感让微生凛又开始烦躁起来。
但好像也不那么意外，就像顾闻祈说的，南知言在乎的，从来就只有陆砚璟。
“你问这个做什么？”
心底涌上一层酸涩，微生凛下意识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少爷最近脸色不太好，我担心是三年前那场战争，给少爷了留下了什么旧疾。”
帝国的医疗技术的确很发达，但有些伤，是不可逆的。
况且从那以后，陆砚璟可就再也没受过什么伤了。
“当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关心少爷……”
见微生凛不说话，南知言适时低下头，语意不明地补上了一句。
她知道，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陆砚璟，所以这些话，并不会显得突兀。
“不是。”
但下一瞬，南知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微生凛突如其来的两个字打断。
“什么？”
南知言抬起头，重新看向了微生凛，眉间轻蹙。
微生凛却又哑了火，南知言怎么会没有资格，那可是，他想要却不能得到的。
看着南知言眉间隐约的落寞，微生凛心尖微刺。
“我是说，我也不知道。”
但很快，微生凛就冷静了下来，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南知言的眼睛。
“我去的时候，他还没醒。”
语气瞬间冷淡了下来，说完这句话，微生凛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不过他没有撒谎，他虽然去看过陆砚璟，但他去的时候，陆砚璟还在昏迷，他并不清楚当时陆砚璟的情况。
“微生少爷。”
微生凛还没走出门，就又被南知言叫住了。
“谢谢您。”
“嗯。”
微生凛没有转身，快速低声答了一个字，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微生凛一走出门，南知言表情就凝重了起来。
她记得微生凛是在出事三个月后去看的陆砚璟。
找到陆砚璟时，她检查过陆砚璟的伤势，虽然很严重，但按照帝国的医疗技术，三个月时间，陆砚璟又怎么会连醒都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