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识伊织,虽然她不再是时透无一郎的继子,但还是默认着她的这层身份。
时透对实弥的关心,温声回复着:“她很好,跟着我一起回来了。”
“那就好。”这两人都没什么事,实弥看着是放下心来,但是又似乎有什么未尽的话想说。
时透无一郎都不需要开口问,就这么闭嘴等了几秒,实弥直来直去的性子就忍不住了。
不死川眉头紧皱着,连带着脸上的疤痕印都更深了,好意提点道:“说真的,柱的任务都很危险,你和她……”
时透无一郎以为实弥是想让他出任务的时候不要带着伊织,后转念一想,实弥话中的未言之语,只是水下冰山。
主公预测的决战即将到来,他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我和她……”时透在心中揣度着这三个字,实弥想说的或许是并不合适。
情窦初开是人之常情,但是柱身上肩负的太多。鬼一日不灭,他们就一日过不上正常的生活。要是开了斑纹,更是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们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希望,等待着安宁,在这个过程中,幸运者存活,不幸者蒙难。
幸福是一个与他们很遥远的词。
失去心爱之人的痛,锥心刺骨。过中太多的无奈叹息,都化作了水珠,倒在了时间之流中。
时透脑中浮现竹田千鹤在沙漠中徘徊的身影,连神明都走不出,何况他们这些普通人。
实弥这短短几个字的开场,就把时透无一郎从方才的炽热温室拉到了寒冷冰潭,他渐渐沉默下来,瞳孔泛上迷惘。
实弥本身并不是话只说一半的人,他刚刚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现在终于捋清楚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时透脸上的落寞,一口气说道:“你和她如果互相喜欢,就不要逃避,早点去跟人家表白,别畏畏缩缩的。”
实弥希望时透无一郎不要因为忧惧,错过眼前人。
他们也是值得拥有幸福的人。
实弥声音很大,他越说越有些情绪激动,乃至听着像在愤恨。导致旁边训练的队员都看了过来,时透无一郎这么寡淡平静的人,也被实弥送了张“美妙”的尴尬体验卡。
“表白?”时透搞半天才明白,风柱是为了说这个,还以为是劝分,出走的思绪差点回不来。
去年时透陪着伊织养伤,等她手伤恢复到八成,差不多来到丙等的实力,才放心她归队。
回来后,时透无一郎从来没有隐瞒过两人的关系,该如何相处就如何相处,大家都知晓二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