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个人分享似乎打破了某种屏障。接下来的购物过程中，林小曼变得放松了许多，甚至主动讲起自己第一次炒菜把厨房搞得烟雾缭绕的糗事。爱旭发现她笑起来时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只有在特别开心时才会出现。
收银台排队时，爱旭假装不经意地问：“经常请客户去家里吃饭？“
林小曼正整理购物车里的物品，闻言手指一顿：“第一次。“她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我一般...不和客户有私下往来。“
爱旭本想调侃几句，但看到林小曼紧绷的侧脸，决定不再施压。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难回头，他们都心知肚明。
结账时，爱旭抢先掏出信用卡，林小曼坚持要AA，两人推让了几下，最终达成协议：食材她付，红酒他付。这个小小的“共同出资“让接下来的行程莫名有了种奇妙的亲密感。
回到车上，购物袋占据了整个后备箱。爱旭系安全带时，闻到车里已经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新鲜面包、奶酪和那瓶刚买的红酒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爱旭发动车子。傍晚的阳光已经变成金黄色，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两人身上。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首老歌，女歌手慵懒地唱着关于爱情与别离的歌词。
“对了，“在一个红灯前，爱旭突然想起什么，“你一个人住吗？“
林小曼：“是的，我一个人住。“说完似乎意识到这话的暗示意味，急忙补充，“当初为了上班近才租的，很小，才六十平...“
“挺好的。“爱旭轻声说，“自由。“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后视镜里，夕阳正缓缓沉入城市的天际线。某个瞬间，爱旭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银行账户，想起被套牢的天辰科技股份，想起手头只能使用的十多万资金..但此刻，这些烦心事似乎都暂时退到了远处。
取而代之的，是副驾驶座上那个安静的身影，和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