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莫云抿了口红酒，眼睛盯着杯中的液体。
爱旭把见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包括自己不小心暴露外卖提示间、西装袖扣掉漆的尴尬，以及程雪明显降温的态度。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莫云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击杯壁。清脆的“叮叮“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爱旭啊爱旭，“她叹了口气，“我该说你诚实呢，还是愚蠢？真不知道让你去是不是一个错误，楚天龙这个傻瓜怎么会把你当作第三者了呢“
爱旭的脸烧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如果完全撒谎，以后更容易穿帮...“
“谁让你完全撒谎了？“莫云突然提高音量，“包装，懂吗？把事实包装得漂亮点！送外卖可以变成'体验基层生活'，MBA可以说得高大点！“她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你知道程雪什么背景吗？哥大金融工程硕士，从小在国际学校，22岁就管理过亿基金。你能跟她聊几块钱的外卖配送费？“
爱旭缩在沙发里，感觉自己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莫云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精准扎在他的自尊心上。
“还有你那身行头，“莫云上下打量他，目光如X光般穿透，“西装是一年前买的吧？袖扣是出口的仿货？鞋子...“她突然弯腰，一把抬起爱旭的脚，吓得他差点跳起来，“鞋底都磨平了！你知道程雪那双JimmyChoo多少钱吗？够你半年外卖工资！“
爱旭羞愧得无地自容。在明亮灯光下，他确实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莫云突然停下脚步，转向他：“从明天开始，你的一切由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