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缓缓收了剑,语气疏冷。
“曹婶子最好说到做到。”
曹婶子再次保证后,扯着曹娟的衣袖逃命似的离开。
之前只当江家二郎是个病秧子,如今才看明白,这小子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若不是江辞念及着她的几分薄面,今日曹娟这丫头真要人头落地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那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江辞对他这个寡嫂着实看重的紧。
晏殊的目光落在地面散落大片的头发上。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剪头发可是犯了大忌讳。
江辞这一剑下去,不仅是断了曹娟的头发,怕是连她心里不该生的念想也都一并斩断了吧。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晏殊看向江辞:“别人嘴贱与你有何关系?”
江辞沉着脸道:“小时候曹婶子偶尔会带她到家中找江婶闲话家常,而我那时白日要看书识字,晚上还要跟着江叔练武,满脑子想着的只有仇恨,我与她交集不多,也不知她何时对我生了这种念头。”
晏殊笑了笑,打趣道:“哎,怪你这张脸生的太好看。”
江辞被她逗笑。
“原是如此?”
他从不曾在意过这张脸,可若她喜欢,倒是有些用处。
晏殊白他一眼:“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突然想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晏殊把自己刚刚验血的事情说给江辞。
江辞听后惊奇于晏殊口中所说的技术,随即认真分析起来。
“虽然我们确定是晏瑶所为,但验血这种事解释不清,最好的办法是将他们引去悬崖下搜寻尸体。”
晏殊点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那我们一起过去。”
“好。”
——
七叔公在自家两个孙儿的搀扶下,站在寨子外面的一处空地上。
晏殊和江辞朝他走了过来。
“七叔公,可有晏珍珍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