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彰笑道:“我谢你一片好意。”端起正欲饮下,忽瞟见她,紧盯他的嘴唇,目光炯炯,有些吓人。他迟疑问:“既是好物,你怎不饮?”
林婵道:“此乃专给男人调的,女子不能饮。”
萧云彰说道:“竟有这等神药,还分男女。”
林婵不耐道:“那是当然,你快些罢,磨磨蹭蹭做甚。”
萧云彰放下碗道:“我前时刚吃过酒,恐与药性对冲,明早再饮罢。”
林婵眼睛发亮道:“太好了,这味药汤,吃过酒再饮,药效大增。”
萧云彰后背发凉,问道:“还有这等事,何人说的?”
林婵道:“张神医说的。”
萧云彰再问:“张神医,家住哪里,医馆叫何名?”
林婵怔了怔,警觉道:“你是甚意思,以为我要毒害你不成!”
萧云彰想,这世间毒杀亲夫的,不是没有。他嘲道:“娘子猛然关心我,一时不惯。”
林婵想,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说道:“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端过碗儿,饮了几口,苦得直咂嘴,愈发生气道:“毒不死你。”起身往床上去了,拉开小屉,噙了桂花香茶块。
过有须臾,萧云彰挑暗灯火,撩帐上床,见林婵侧身,面壁而躺,因着闷热,只着大红抹胸,银白裤儿,枕了竹枕,大片雪背映入眼,晶莹柔润。萧云彰喉咙发干,凑近她身前,搂住腰肢,掰过脸儿,用力亲了个嘴,微笑道:“爱生气,我不过多问两句,尝到我嘴里味了。”
林婵撇头道:“恁苦,我嘴里才甜甜的。”
萧云彰笑,松开她,伸展手脚躺平,闭目打算歇息。林婵有些懵神,婆子说,一碗药汤下去,不成虎也成狗,他怎还能太太平平睡觉。转念一想,难道药性还没起?她一错不错紧盯他看、等药性起。萧云彰懒懒问:“还不困么?”
林婵找话道:“今儿唐韵来了,求着想再回来。”
萧云彰道:“我布庄岂容她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林婵道:“我也这样想,但话说回来,唐韵做掌柜时,确是经营有方,颇有手段,替你挣了不少银子,为稳固布庄地位,立下汗马功劳。且身正影直,不贪私利,属实珍贵,她所犯之错,不过是被情爱蒙蔽双目,魅惑了心智,但得挣脱开来,仍是那飒爽不输须眉的唐掌柜。”
她感叹道:“这世间女子呀,多为情爱所累,才失了雄心壮志,流于庸俗。”
萧云彰睁眼,笑问:“你可也是如此?”
林婵不答,一条玉腿儿搭上他的腰,软声说:“我应了她,九叔好生想想罢。”
萧云彰伸手拨她的腿,滑腻如玉,掌心便如黏住,分不开来。他想,何时脱得裤子。
忽觉浑身发热,颊额起汗,一股子热浪之气,朝下腹积拢,所藏卧龙,有翻腾欲跃之势。他想,何人知我隐忍之苦,比那药汤还苦百倍。
林婵不知怎地,亦是心如猫挠,丝丝痒痒的,她想,要命,那药汤不是治男不治女嘛,为何我就饮几口,现想把九叔给吞了。她想算罢,一把抱住萧云彰,挨挨蹭蹭,萧云彰极舒服,粗声问:“想做甚?”
林婵咬他耳垂,手伸进衣里,嘻嘻笑道:“九叔长得真好看。”
萧云彰腾得翻身,将她轧在身下,见她面颊酡红,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风流妖艳,咬牙问:“那药汤到底治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