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趁机逼近一步,在他耳边轻声道:"县衙门前动手,你是想陪你爹吃牢饭?"
"你...你等着!"秦二柱咬牙切齿,"等我爹出来,定要你好看!"
"哦?"秦明挑眉,"那我倒要备些纸钱,免得你爹走得太凄凉。"
"放屁!"秦二柱暴跳如雷,"我爹在县里有人!不出三日就能出来!到时候..."
他忽然压低声音,狞笑道:"没了‘余家寨’撑腰,我看你怎么死!"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让秦明心头一凛。
秦会能在秦家村作威作福多年,必与县衙某些人暗通款曲。若真让他疏通关系...
想到这里,秦明不再纠缠,快步离开县城。
他必须赶在秦会脱罪前做好准备。
夕阳西斜时,秦明终于赶回家中。
范娘正在院中张望,见他归来,神色顿时激动起来。
"秦郎!"她扑上前来,眼中泪光闪烁,“你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回头细说。”秦明匆匆灌下一瓢凉水,“那张白狐皮在哪?”
范娘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多问,转身从米缸深处取出一个樟木匣子。
掀开盖子,雪白的狐皮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穆安呢?"
"他去找他爹了,昨日你被带走了,他去县衙想见你,但被衙役赶走,今日说是要筹钱救你..."范娘话未说完,秦明已揣好木匣翻身上马。
"告诉他不必再忙了,我去县城办事,晚些回来。"
话音未落,一人一马已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
……
与此同时,在县衙门口,秦家两兄弟已经赶了过来。
“今日娄大人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
在衙门口当值的衙役得知两人想要找娄知县后,立刻板着脸说道。
“倘若娄大人不在,请您告知崔师爷一声,就说我们是秦会的儿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秦大柱说话间,轻轻地将一块碎银塞到了那么衙役的手中。
相比脾气暴躁的老二,秦大柱头脑和阅历要强很多,他也是秦会最看重的儿子。
“等着!”
将银子收好,这名衙役随即进入了县衙。
过了片刻功夫,县衙的小门打开,秦家兄弟被领了进去。
“崔师爷好。”
在二堂的院子,当秦大柱看到里面站着的一个白发老者后,立刻恭敬地喊了一声。
“进来说话。”
看了一眼秦大柱身上背着的包裹,崔师爷立刻把两人请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你爹这次诬告他人,娄大人也是秉公办事,诬告者反坐,既然先前的马匪皆已问斩,那么你父亲他……”
崔林轻轻撸了下胡须,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崔师爷,我这里有纹银五百两,都是家中多年的积蓄,只要能保我父亲平安,这笔钱拱手奉上。”
正所谓穷死不做贼,屈死不打官司。
尤其是这种已经定了性的案子,想要让这些官员帮忙翻案,代价是相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