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那就是你血口喷人,故意寻衅滋事,重伤我儿和村民!秦明,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立刻跪下磕头,给在场所有被你打伤的人赔罪!我会念在乡里乡亲,或许还能依照村规,从轻发落!要么……”
他语气陡然阴狠,“你就等着官府的铁链枷锁!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翻身!你自己选!
“你不是想看证据么,就在我的屋里。”
“在你屋里?”
“你进来便知。”
秦明说完,独自走进了屋子。
秦会见状,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哪里有什么证据?”
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后,秦会问道。
“老东西,咱们有笔账还没有算完,之前你把我绑给了马匪,当真是有情有义啊……”
“你莫要胡说,当时是你自己被马匪绑走的,与我何干!”
此时的秦会没有半点心虚。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毕竟当时只有他和几个儿子冲下了山,其他村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要他们一家守口如瓶,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当时的情况。
“哼,你不承认也无妨,但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能回来么?”
“嗯?”
秦会闻言顿时愣了一下。
秦明这次能平安无事的回来,确实让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但当时因为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一时怒火中烧,所以没有细想这件事。
可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蹊跷。
按理来说,余家寨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秦明伤了他们的同伙,是万万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秦明说话间,掏出了一块腰牌,在秦会的面前晃了晃。
“这……这是……难道你入了余家寨!?”
看到那块腰牌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大‘余’字,秦会顿时惊呆了。
在云州,哪怕是童叟,也知道余家寨土匪身上都是有烙印和特制的腰牌的。
一直以来,官府也正是靠着这些特征,尤其是身上的烙印,来确认是民是匪的身份的。
至于这腰牌,都是精心制作的。
普通马崽用的是木牌,而小头目则用的是铁牌。
而此刻秦明亮出来的,赫然就是一块铁牌!
“大当家让我给你带给话,以后只要有我在,他们便不会在袭扰咱们村子……”
“额……”
“但倘若我被抓了或者消失了,秦家村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尤其是您里长家,无论男女老少……”
秦明说话间,眼神中透着几分冰冷。
其实他手中的这块腰牌,是杨玉莲交给他出寨子用的。
但现如今,正好可以拿来恐吓秦会。
当初秦会见到杨玉莲都可以吓得磕头求饶,由此可见他对余家寨是相当畏惧的。
“秦明,你放过我,您大人有大量,以后这村子你说是算!我再也不敢了……”
果然,听到秦明这么说,秦会顿时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要知道,余家寨土匪的凶残,是人尽皆知的。
都说官府黑,欺压百姓,但最起码官府还会走个程序。
只要有钱,再大的罪行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得罪的土匪,对方可是半点道理都不讲,直接杀得你家干干净净!
“放心,秦里长,我秦明是个讲道理的人……”
他顿了顿,揪着头发的手微微用力,秦会痛得龇牙咧嘴。
“我这人,只想守着媳妇,安生过几天太平日子。以后在村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门外那几个被吓傻了的秦家儿子,声音陡然变得森寒无比:
“不过……麻烦您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您那几个宝贝儿子。让他们管好裤裆里那不安分的东西!若再有谁敢踏进我院子半步,对我媳妇动半点歪心思……”
秦明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骤然消失,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
“我秦明在此发誓,定会亲手……让他从此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