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爹,你坚持住,我去帮你叫太医!”
江问一愣,又将他按回了原地。
“你…叫我什么?”
江辞安这才意识到…
羞恼又无奈地挣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江问却不肯罢休,用力拽着他的胳膊。
“你,你再叫一次!叫我什么?”
“…爹!我叫你爹,听清楚了?快点,我扶你起来!”
终于听到江辞安叫他爹了!
江问像打了鸡血一般,伤也不疼了,身体也不虚弱了。
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
背上还背着箭,推开过来搀扶的小将,抓着身边的官员一个一个问过去。
“你听见没有?我儿子管我叫爹了!”
“呃…听见了,听见了,江主将,您这伤…”
他推开这个,又去问另一个。
“你听见没有?”
“诶,听见了…”
江辞安无语地扶了扶额,给祝九行使了个眼色,让人将他强行搀了出去。
父子相认,本是好事。
却不料,这也会被那些文官拿来做文章!
借此事阻止他登基。
说是,若想继承皇位,便不能认先皇以外的人做父亲…
现在的江辞安也无暇顾及这些。
他的心思本也不在皇位上,他急着治好长乐!
每日不问朝政,亲自监刑,向穆黎逼问解药。
奈何!
穆黎也是有点疯批属性在身上的,死活不肯吐露。
三十几道重刑压下去,白天重刑加身,晚上也不准他睡觉,可他就是不说!
江辞安无法,愁眉不解。
恰好,安盛阳又来求见。
思忖再三,这次,他传见了。
就在刑房召见她。
如他所料。
见到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穆黎,安盛阳心疼得泪眼模糊。
“儿啊…我的儿,你怎么,被打成了这副模样啊?”
穆黎被吊在半空,紫黑血迹顺着铁索滴落。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歪首躲过安盛阳的触碰。
啐口血沫。
“谁是…你的儿?对面那位…那才是你儿!”
“黎儿…”
安盛阳哭得看不清东西,回身恳求江辞安。
“安儿,他是你弟弟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他了…你给他一个痛快也好!娘求你了…”
江辞安哂笑。
“弟弟?我怎么不知,江主将还有第二个儿子?”
安盛阳一噎,竭尽全力说着好话。
“安儿,看在娘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娘…娘给你跪下了!”
毕竟养了穆黎近十年,她舍不得看他这样被折磨。
顾不得外人对江辞安的评头论足,她跪求江辞安。
“娘求你了…放过你弟弟吧!”
江辞安怒急,猛地拍案而起。
“弟弟?那是谋杀安皇的反贼!你疯了不成,敢为叛贼求情!”
安盛阳雨泪涟涟地摇头。
“不…黎儿,黎儿一定已经后悔了,他,他还小…”
“呵,安盛阳,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要我给你讲一遍他的光辉事迹吗?
穆黎,不,应该说是沈黎,他本是齐国人,逃罪来的安国,后又利用容貌优势被你收养,主张文武对立,搅弄安国朝堂。
我和长乐回国后,他先是安排江月离间我和长乐的关系,又设计春猎刺杀,故意将长乐引到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