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莫过于…
沈长乐眸子里闪动着暗光,心有筹算…
襄阳侯被江辞安打伤的事遮掩了几日。
但很快,安国使臣还是听说了消息,纷纷来到长乐宫,规劝江辞安。
“誉王殿下,襄阳侯是您的手足兄弟,此番更是担任迎亲使出使齐国,您做兄长的不护着他也就算了,怎么能打伤小侯爷呢?”
“是啊,誉王殿下,襄阳侯出使齐国,他代表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安国的脸面和尊严!”
“对啊,誉王殿下,小侯爷才是您的亲人!您不能敌我…”
那老臣话说一半,被江辞安一个凌厉的眼神钉在了原地,张着嘴巴,再不敢多说。
一旁的沈长乐听到他们这么说,也黑了脸色。
不再顾及安国使臣的脸面,出声维护江辞安。
“敌我不分?到底是谁敌我不分?
各位指责辞安打伤襄阳侯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缘由?
你们口口声声说襄阳侯是辞安手足,却不将他的身世调查清楚!
劝各位先回去查一查,此番出使齐国,襄阳侯为何一直以面具示人,查清以后再来长乐宫回话!”
沈长乐盘算着…
齐国碍于两国情谊,不能动安国的迎亲使,但…
如果安国查出穆黎的真实身份是齐国皇室呢?
安国长公主还会那么大度,将他视如己出吗?
既能对付穆黎,又不得罪安国公主的办法…
无外乎离间对方,让他安国公主自己动手!
几位老臣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终于生出几分狐疑来。
“这…”
“难道,誉王殿下打伤小侯爷的原因是…小侯爷身份有异?”
“不可胡言,小侯爷的身世,又岂是你我可以妄言?”
“是,是,我这就修书一封,传信回朝。”
几个老臣悄声谈论后,又恭恭敬敬地对江辞安道了歉。
“臣等未能查清事情缘由,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江辞安不予理会。
沈长乐瞥了一眼还在俯身行礼的众人,正声敲打:“各位不远万里来到齐国,若是为迎辞安回国,齐国自会以礼相待;
但若每次觐见都是为了兴师问罪,恕本宫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奉陪。各位,请回吧!”
请回?
回哪…
回安国吗?
几位大臣闻言,都惶恐地跪了下来。
“臣等…不敢!”
见状,沈长乐见好就收,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本宫向各位道歉。
各位请起就是,本宫和誉王也正在商量归安事宜。
几位来得正好,有些不懂之处,本宫正想与各位一同探讨…”
几个老臣这才擦着额头冷汗起身。
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
谁也不敢再提襄阳侯的事…
经过几番讨论,归安吉时定在了一月之后。
吉时定好,沈长乐还特意让沈霆昱带王小进了宫。
她有心带王小一同去安国,询问他的意思,却不想被他拒绝了。
“二叔和二婶去安国,我一定会很想念的…但,我还是想留下来陪皇爷爷。”
沈长乐也没有强求,毕竟…
安国情况未知,她也不确定,王小跟着他们会不会比留下更好。
如今她又有了回儿,也怕哪里做的不周到,让王小多心或是觉得委屈。
交给皇叔带的话,最起码胜在安稳;
皇叔也没有孩子,可以全心教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