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陆明朝踪迹?”
他不在岳军军营?
那他…会去哪里?
倏地想起什么,她叫来笔墨。
提笔家书,询问皇叔可曾抵京,京中状况如何。
交给驿卒送回,心下忐忑不安。
只有回到床边,看着安稳躺在床上的人时,才有一瞬平静。
江辞安听力逐渐恢复,也听到了钱孝进禀告。
他知道沈长乐在忧心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算作安抚。
“辞安,你能听清我们说话了?”
沈长乐见他给出反应,惊喜问道。
江辞安牵动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沈长乐喜出望外,按照口服药方,又与军医商议,配制了外敷在伤口上的解药。
几天养下来,江辞安的视力终于也恢复了。
至少能与沈长乐笔墨沟通。
【长乐,你辛苦了。】
沈长乐倚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下颌。
“只要你没事,我辛苦点不算什么。”
江辞安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
又在纸上写下:
【能再看见你,真好。】
“傻瓜,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长乐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宝宝也在等你陪他习字,教他练武。”
江辞安勾唇浅笑,点了点头。
【老九怎么样?】
“啊对了!”
沈长乐看他询问老九,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上起身,对镜绾发。
“给你个惊喜。”
随后叫玄雀入内。
“玄雀,告诉九行,辞安可以见他了。”
江辞安困惑地看着她,又在纸上写下:
【老九身体没事了?】
“他本来伤得也不重,虽然遍体鳞伤看着吓人,但到底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根骨肺腑。”
江辞安点了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祝九行便在墨清峰和虎丫的搀扶下进了营帐。
他一见到靠坐在床上的江辞安就嚎啕了起来。
“二哥!二哥你终于没事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他哭嚎着扑到江辞安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却被江辞安嫌恶地推开。
皱着眉头看着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离远点。
“二哥…你不知道,这几日二嫂不准我们见你,我有多担心,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为避免动摇军心,江辞安中毒的事,沈长乐封锁了消息。
除了当日在场的几人,其余人等不知内情。
江辞安抿了抿唇,纸上敷衍地写下:
【嗓子疼。】
“二哥,你写的啥啊?我看不懂…你,你该不会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吧?二哥啊!我的二哥啊…”
他哭的实在悲戚,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辞安已经走远了。
听得沈长乐眼角抽动,忙不迭地将祝九行拉到了一边。
“你二哥没事,只是嗓子暂时出了点问题,这几日在服药,过些时日自然就好了。”
“真的吗?”
江辞安头疼地点了点头。
沈长乐安抚好祝九行,走到床边。
“辞安,你看看,这是谁?”
江辞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看见正在和墨清峰掐架的虎丫。
惊讶地直起身子,张了张嘴,又无力地看向沈长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