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安冷哼一声。
“本将乃是大齐驸马,玉令怎会有假?”
还是将玉令扔给了他。
钱孝进双手接过玉令,与王仁昌仔细辨认。
随后二人点了点头,确认玉令无误。
遂走到马前,双手将玉令归还。
跪拜行大礼。
“属下钱孝进率陆家军归顺江主将,谨遵指令,唯江主将马首是瞻!”
身后王仁昌还在犹豫。
也有陆老将军的旧部出声质疑:“咱可是陆家军!若要听江主将的指令,那岂非叛了陆老将军?”
“是啊…如此愧对陆老将军的知遇之恩啊!”
江辞安调转马头,面向全军。
“陆家军确实是陆老将军一人创立,但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齐国人,陆老将军也是为国征战,英勇捐躯!
无论为国为家,尽忠守义!你们都应该以陆老将军的仇为己仇,视犯我家国者为大敌!
将矛头对准岳国人,而非火器营的骨血同胞!”
他停顿片刻,长刀出鞘。
“而今!陆明朝背信弃义,背叛家国,为一己私利,不念血海深仇!
为人子,他不报杀父之仇,认贼作父;
为人臣,他不念皇恩浩荡,卖国求荣;
为人将,他无视军规法度,一心内斗!
这样的主将,你们还要跟着他,是愚忠,更是对陆老将军的背叛!
想想你们的父母兄弟,妻儿老小,你们若是想为这样无情无义的主子牺牲性命,本将也不拦着你们!”
他高举手中长刀,命令钱孝进和带来的手下。
“火器营不杀自家兄弟!但若有执意跟着陆明朝叛国的,本将也绝不姑息!
钱副将,统计愿意跟着本将支援火器营的兄弟,其余人等…全部下监!”
“是!”
斥令一下,人人自危。
钱孝进领命起身,转过身看着昔日的同仁王仁昌。
王仁昌还在纠结,低着头没有表态。
钱孝进走近两步,向他举起手中刀。
“王副将,你想随陆明朝一起叛国吗?”
此言一出,众人尽都屏气凝神。
王仁昌也颤抖着后退一步。
他是跟着陆明朝很久了,但…他京中还有父母家眷!
叛国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他不能不顾自己的家人…
随即也向着江辞安跪拜下来,抱拳俯首。
“副将王仁昌,听凭江主将,吩咐!”
见状,原本摇摆不定的众人也都扶着长矛跪了下来。
呼声震天:“愿随江主将支援火器营——”
“好!全军听令——
副将王仁昌,速带百人进城,务必要在天亮以前,疏散百姓!
钱孝进,清点兵将,带陆家军随本将援助火器营!”
“是——”
众人领命,各司其职。
片刻后,数千人手整装待发,前往支援火器营。
尽管江辞安已经紧赶慢赶。
可当援兵赶到时,火器营却还是已伤亡惨重。
幸好,见援兵来了,岳军迅速退了兵,火器营能稍作喘息。
“二哥!你回来了!”
祝九行脸上还带着硝烟灰黑,肩上扛着火铳,大步向他跑过来。
“情况如何?”
见江辞安询问,他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次偷袭来得实在突然,岳军一点也不像失去了主将一盘散沙的样子,而且…
他们似乎知道我们的军机布防,绕过了所有暗哨,一来就炸了我们的军火和粮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