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忘云没应她的话,将信封拿了出来,“还有这个。”
陈簪青接过,上下瞧了瞧,毫不避讳地当着徐忘云的面拆开,极快地上下扫完,冷笑一声。
徐忘云:“怎么?”
“他要我带你去找个人。”陈簪青将信纸收了袖中,面无表情打量了他半天,忽然说:“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叫照空?”
“不知。”
“哦,那我讲给你听。”陈簪青说:“这人是个酒肉都沾的怪和尚,平生最擅寻欢作乐,独身缩在大漠峭壁上,轻易不会出来。”
“前不久,萧潋意刚见了他一面。”
徐忘云说:“那这次要去找的是这位照空?”
“不是。”陈簪青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他来了,讲给你听一听。”
徐忘云:“……”
他无语片刻,又隐隐觉得陈簪青无故提起这人不会没缘由,便问道:“萧潋意见他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陈簪青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徐忘云瞧着她的面色,见她神情淡漠,眼珠黑且沉,天生长了张没心没肺的面皮。心下叹了口气,暂且不再提这茬,“我们要去找谁?”
“你出城往北走,去找一个叫桃乡的地方,里面有个在村头摆摊算命的神棍,你找到他给他一文钱,和他说你是城里来的人,他听了就明白了。”
徐忘云听出她的意思,“你不去吗。”
陈簪青小幅度的往窗子那偏了点头,冷硬道:“不去。我没这么多闲时候,不过找个人罢了,你是没生腿怎么?”
徐忘云自动忽视了她后半句,了然点点头。二人不再说话,相对着沉默喝了会茶,过了会,徐忘云先起了身,“先告辞了。”
“等等。”陈簪青叫住了他,“你见着他后,且记得,万不要对他提起我。”
徐忘云想了想:“那我若见不到他怎么办?”
“见不着拉倒。”陈簪青说:“那就说明你和那神棍无缘,就不要白费力气,速速回宫吧。”
徐忘云回身,瞧了她一眼,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