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玖静静看著后面自言自语，仿佛疯癲的人影。
“哐哐。”门外侍卫听到动静敲门，“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兰因扭曲狰狞的脸听到声音缓缓恢復正常，“没事。”
门外侍卫退回位置，沈兰因慢慢站直整理衣袖。
二人视线自铜镜交匯，沈兰因几步走来，声音清冽如玉石相击，“阿九。”
祝玖瞳仁转动看向身侧之人，打量探究，似乎是在斟酌他是上一世的沈兰因，还是这一世的沈兰因。
“我全都知晓了。”他给祝玖解开穴道，“上一世的事。”
终於能活动，祝玖起身就往外走，“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她刚走两步，身体猛然僵住再次不能动弹，压抑著怒火，“沈兰因！你给我解开！”
“抱歉。”他声音清冷，將人重新带回梳妆檯前，“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但的確是同一个灵魂。”
上一世想夺占阿九，他又如何会放手。
他更不愿，不甘。
尤其是得到了上一世自己的全部记忆，那般的阿九他从未拥有过。
但，今生他可以娶到阿九，而上一世没有。
“阿九，我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我绝对不会成为他。”
他认真严肃，似承诺似发誓。
祝玖冷笑看著，眸中寒凉至极，“所以现在你又在干什么呢？你说你不会成为他，却做著同他一样的事。”
沈兰因眼帘微垂，生涩道，“除了此事。”
祝玖盯著他，“所以別冠冕堂皇撇开关係，说你无故。”
“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到了他所在的处境，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事情。”
沈兰因唇角轻颤，急声反驳，“不！”
“阿九！我不会！”他清冽声音字字句句，无比清晰。
不知是说给祝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祝玖只讥笑看著他，如此场景，他却说出不会，何其讽刺。
沈兰因被这目光看的心慌，看的想落荒而逃。
“阿九，除了此事，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
他不能眼睁睁看著阿九嫁给霍子都，更无法抵抗跟阿九成亲的诱惑，他也不想抵抗。
沈兰因慢慢蹲在祝玖跟前，泛红桃眼仰视。
祝玖鸦羽般睫毛颤动看著他，同样的语气，说出了上一世同样的话，“沈兰因，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