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乐之回了房间。
先向月亮忏悔了一下。
然后洗漱,躺在床上,祈祷了一下明天退烧。
可是...祈祷没有起作用。
凌晨两点多,京墨卿不放心,今天晚上第二次去敲了阿姨的门。
让阿姨去房间看了看孟乐之。
第一次是不到凌晨一点,那个时候孟乐之还没事。
一个小时,孟乐之的温度烧高了。
烧得都睁不开眼了。
阿姨给她量了体温,都烧到三十九度了。
京墨卿马上带着她去了医院。
直接裹着被子把人抱到了车上,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检查,抽血,住院,输液。
孟乐之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能去滑雪了。
京墨卿虚握着她扎了针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等你好了,马上带你去。”
“不能请假,会耽误我考大学。真倒霉,难得的假期还生病了。”孟乐之念叨,“为什么不退烧?为什么烧高了?为什么......”
说着说着,她就没声音了,睡着了。
等再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上午九点多的飞机。
出去玩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谁家的小苦瓜脸。”京墨卿看着她。
孟乐之看向他。
京墨卿道:“起来吃点东西?”
“哥哥。”孟乐之喊他。
“嗯。”
“我错了。我根本就没有长大,身体各方面也没有成熟。”孟乐之道,“一旦发烧,还是会烧这么高。”
京墨卿笑了笑:“嗯,哥哥再多养几年就长大了。”
孟乐之笑了笑,坐了起来:“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多和哥哥待几年了?”
“想待多久都可以。”京墨卿把床上的桌子支了起来,把阿姨送过来的饭打开放在她面前。
“哥哥,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孟乐之问道。
京墨卿看着她。
“我好了。”孟乐之道,“你回去休息吧。”
“在陪护床睡一会儿就好。”京墨卿道。
孟乐之还想说什么,被京墨卿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便不说话了,安静地吃饭。
吃了几口之后,她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京墨卿又没有摸她的头,也没有摸她的酒窝。
嗯?
为什么?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孟乐之好些了之后,京墨卿在陪护床上休息了一下。
但是晚上的时候,孟乐之又烧了起来。
而且咳的很严重。
每次发烧几乎都是这个流程。
低烧,高烧,退烧之后会反复一下,然后开始咳嗽。
但是这次烧得很高,第一次烧了这么高的温度。
而且咳的也很严重。
晚上输完液,孟乐之根本就躺不下。一躺下就不停的咳,咳得都有些喘不上气。
坐着又很困。
靠在床头又不舒服。
靠着靠着,一旦要睡着,她就会往边上歪。
而且床头摇起来,她也靠不住,她整个人会往下滑,更是窝着出不来气。
最后是京墨卿抱着她睡的。
京墨卿靠在床头,孟乐之靠在他怀里。
京墨卿把她用被子裹了起来。
孟乐之窝在他怀里,嗓子已经咳哑了:“哥哥,上次你这样抱着我,好像还是我小学的时候。”
京墨卿笑了笑:“还记得?”
“嗯。”孟乐之道,“晚上做噩梦吓醒了,跑去房间找你,然后你抱着睡的。”
京墨卿还记得当时她红红的眼睛,跑到他房间的时候,虽然不掉眼泪了,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她梦到了父母,哭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