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乌篷船行至一方星域,大老远便见得星空里烟花一般灿烂,显见有人打得正酣。
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赵寻安本待绕道而行,怎知趴在船舷的宋戳子死活不干,非要往那边行看热闹。
“术法真诀波及范围最少上百里,显见两方人数不少,又与你我无有半点干系,却是闲的往那边凑?”
赵寻安抬眉与宋戳子个白眼,神识扫过乌篷船立时往他处去,宋戳子却是噌的一下蹦起来,扯着他的臂膊往那边指:
“赶紧过去赶紧过去,将将我有卜算,那边大战与你我有天大干系,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听闻宋戳子言语赵寻安噗嗤笑出声,伸出左手一边掐算一边说:
“便你还会卜算了,还天大的干系,我......”
话未说完赵寻安便愣住了,卜算结果那边真就与自己有莫大干系,却是禁不住看向扯着自己臂膊,满脸我闲的无聊想要凑热闹表情的宋戳子。
贼婆奶奶的,这秃瓢难不成真就与天机卜算有了不得的天份,随口一语都能牵扯上?
摇摇头,赵寻安取出天晷操控乌篷船再转头,直向那边去,宋戳子见了咧嘴大大的笑,也是取了戒刀在手,兴奋的往那边看。
万里之外看的终究模糊,待得乌篷船距离交战战场不及百里时,汹涌气息似如浪头一般不断涌过,赵寻安与宋戳子互相对视,皆是惊奇的说:
“噫吁嚱,这两方交手真就少见!”
一方气息熟稔,便是气息阴冷的噬妖,这些年与他们打交道打得实在太多,属实熟到骨子里,归元气的味道隔三岔五不感受一下都觉别扭。
另一方便是仙家仙元,但与寻常相比却是多了许多偏门的感觉,初见陌生,不过未及多久两人便是同声言语,可不与萧十七郎他们一般,却是这些年少见的左道?
见得如此赵寻安未曾耽搁,直接把萧十七郎他们五个左道唤了出来,几个营生当是正在湖中戏耍,却是光着上身穿着牛犊短裤便落在了船上。
半裸的五人落在船上皆是一脸懵,家宏这粉嘟嘟胖乎乎的家伙更是捂着胸口尖声叫,却被宋戳子一脚踹到屁股上,笑骂地说:
“又不是妓寨里初接客的青官儿,当一身肥攮子肉这般招人稀罕?”
见得是宋戳子还有赵寻安几人这才松了口气,皆是挥手与自己裹上衣衫,家宏却是瞥着宋戳子,揉着屁股嘀嘀咕咕地说:
“别人自然不稀罕,佛爷可说不准,听人说便兔儿堂里都是常去,眼光毒着那,说不得便能瞧出我的内秀,说不得便生出邪淫之意,可是不得不防。”
听闻家宏言语宋戳子禁不住倒吸凉气汗毛耸立,真就被恶心坏了,扯着便是打。
赵寻安不理打情骂俏二人,与萧十七郎指着前边问,出身左道的几人连连点头:
“真就是左道,便这气息半点不差!”
“真就是未曾想到,星空里竟然有这般境界的,山水圣地里还当我等宗门所在已是左道巅峰,果然是井底之蛙,眼界决定一切。”
赵寻安闻言点头又把五人送了回去,前方交战凶猛惨烈,他们刚入仙境未得多久,留在这里属实太过危险。
收了乌篷船赵寻安与宋戳子直向那边冲去,未有半点犹豫直接加入战团。
宋戳子专挑软的捏,一记冥司刀山便罩向噬妖里位于边缘的小卒子,赵寻安与他相反,却是直冲两位生了满头黄发的巅峰仙君境界的女噬妖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