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山寻了一双干净的足衣,望着苏融抗拒神色不由得又装可怜,“为什么?主子是嫌弃我粗笨吗?还是想找其他丫鬟小厮来伺候?”
“我自己来!”苏融握着瓷勺的手都不稳了,瓷勺磕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燕沉山置若罔闻,还想像之前几次一样半强硬地施为,刚握住苏融的小腿,指腹轻轻一滑便摸到了一处疤痕。
那时被碎片割伤的地方,已经愈合成了疤。
燕沉山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就这松懈的片刻,苏融却猛烈挣扎着收腿,刚要站起,衣服又被椅子勾了一下,瞬间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后倒去。
苏融:!
燕沉山吓了一跳,想也不想扑上身去,一把攥住苏融的手,用力将人往后一拉,紧接着自己右肩重重砸在地上,却将苏融抱在怀中,避免了他磕碰着。
屋内哐啷地摔作一团,桌子被拉偏移,椅子也被带倒。
“你!”苏融伸手撑着燕沉山的胸,心跳快到几乎冲到嗓子眼,“你怎么样?”
苏融要扶燕沉山,脸上也显得慌乱且局促,“你扶什么,只摔一下又不会怎样,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燕沉山坐起身,一手揉着右肩,闻言笑道:“主子还生气吗?”
苏融被他问住了,错愕道:“我……没有生气。”
“撒谎。”燕沉山笃定道,深若寒潭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苏融,“主子一早上就不对劲,看到我就当没看见,还不吃我做的饭,甚至连话都不愿和我说。”
苏融听不下去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做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明明有回话,也有吃甜粥……
“就是有。”燕沉山耍赖,“主子少看我一眼,我都会彻夜难眠,今日更甚,都不对我笑了。如果我做错了,打我骂我我都认得,但唯独不能不理我。”
燕沉山每说一个字就要往前倾半分,苏融一点点被他逼地后仰,直到那灼热的气息再也躲不开,劈头盖脸的委屈砸来,苏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起旁边的足衣丢在燕沉山身上,怒道,
“谁家的仆人像你这般霸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苏融起身要走,燕沉山长腿轻轻一绊,苏融来不及惊呼出声,就已经摔进了一具温热的身躯中。
燕沉山又将苏融给从后抱了个满怀,这次更甚,他身量本就比苏融健壮高大,此刻双腿盘着锁死苏融的腰腿,上身双臂似铁箍一般将人紧紧捆住,如同那狩猎的狼,咬死了猎物就再不松开。
“你!你放手!”苏融被燕沉山这般无礼的举动给惹怒了,整个人都剧烈地挣扎起来,奈何燕沉山力气太大,不管他怎么挣扎,都被他轻松化解。
苏融气的一张脸都红了,没注意到身后人越来越近,随后他的耳垂被轻舐过。
就像是那最烈的酒,眨眼间苏融便骤失浑身的气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