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众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经快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显得极为狼狈。
三组的人就在实验室里面偷看，他能感受到如芒在背的视线，不少人想看他笑话。
他嘴角用力抽搐，肌肉紧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看乔念，转而看向人群中被簇拥在前方的梁宇航。眼睛瞪得滚圆，眼中的凶光时隐时现，口气森然。
“你也要我道歉？”
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问句，他在威胁梁宇航。
“你考虑清楚，考虑清楚我可以给你道歉。”
梁宇航对上他那双瞪得滚圆眼睛，看见他眼中的凶光时隐时现，却又被化学师气势所压制，不敢完全展露。
他知道卡尔的意思，他没有退缩，也没有怯弱，对上了对方凶狠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你不是跟我道歉，是给自己歧视黄种人，歧视z国人，歧视y洲人道歉。”
“咻~”乔念毫不吝啬吹了声口哨支持他，转而一双明亮的黑眸看向垂死挣扎的男人。
“道歉吧。还拖着干什么？想耍赖。”
卡尔表情变换不定，起初还强装镇定，试图维持着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听到乔念犀利的言辞，他强作镇定的表情终于迸裂，脸色难堪到极点，没敢指着风头正热的化学师，就抬手指向梁宇航，柿子挑软的捏。
“你有种！”
乔念不惯着他，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意，闪电般目光落在卡尔抬起来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