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儿都没有。
明明昨天才从外地行商那里重金买来了这种极其稀有的药水……
而且今天早上出门前还特意检查过,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伏拉梅?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阿古希德那无奈地叹气又一次从身后传来。
“芙莉莲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再等一下!”
丈夫的催促让伏拉梅眉头蹙的更深了。
她几乎把整个衣柜都翻遍了。
但那个装着『只会溶解衣服的药水』的瓶子却像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已经五分钟了。”
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的阿古希德出声提醒道。
大抵明白应该是出了意外的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伏拉梅轻咬着下唇,在确定药水消失后——
她立马就确定了嫌犯是谁。
——芙莉莲。
只能是这个笨蛋弟子了,毕竟丈夫可从来不会无故进她的房间。
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伏拉梅在片刻的失落后深吸一口气,决定改变策略。
她站起身,转向依然闭着眼睛等待的丈夫。
“可以睁开眼睛了。”
伏拉梅轻声开口,声音恢复了先前的元气。
得到妻子准许,阿古希德缓缓睁开眼——
而后他就看到了静静站在衣柜前的伏拉梅。
除了脸上带着些许懊恼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阿古希德环顾四周——
房间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床铺整齐,窗帘半拉。
连余晖映衬下来的条纹都并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你口中的惊喜是……”
阿古希德在困惑中微微挑眉。
而伏拉梅没有回答,只是迈着猫一样的步伐走向他。
在阿古希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突然伸手用力一推。
从始至终没有反抗的阿古希德失去平衡,跌坐在柔软的床上。
“我可不觉得这算的上惊喜——”
尽管阿古希德出声抱怨,但他的声音很快被妻子的动作给打断。
伏拉梅跨坐在他身上,手指已经解开了他长袍的第一颗扣子。
“但这就是惊喜——”
“怎么,不喜欢吗?”
阿古希德无奈地摇头,他将双手环上妻子的腰。
“你真是……”
本想出口制止闹剧的他被伏拉梅的吻打断。
居高临下,轻柔而不容拒绝。
夕阳完全沉入了地平线——
房间也随着二人身形的起伏渐渐暗了下来。
直至最后,两人都没有起身点灯的意思。
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伏拉梅的头枕在阿古希德的脖颈处。
她喘着粗气,带着些许迷离的手指把玩着丈夫的一缕黑发。
“说起来,阿古希德——”
伏拉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若有所思。
“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丈夫。
“除了芙莉莲来你卧室里睡了一觉以外,其他似乎都和平常一样。”
阿古希德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再次确认了凶手就是那个笨蛋弟子后,伏拉梅在丈夫的疑惑中轻轻“哼“了一声。
但阿古希德没有继续追问。
他一直都是这样。
而伏拉梅则向侧边挪动了几分,重新躺回丈夫的臂弯里。
城堡在一阵微弱的震动中微微摇晃——
那是天脉龙在轻轻摆动自己的身体。
就好像它也知道自己的两位主人此刻的心情——
所以在为这对夫妻的温馨时刻增添些许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