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边抽出手机，把顾砚深出车祸的现场拍下来传给顾秋离。
顾秋离看到，有点不敢相信。
但还是迅速赶去了医院。
在抢救室门口见到厉栀，她还是有些急切地上前询问：
“栀栀，顾砚深伤得严重吗？会死吗？”
厉栀安慰他，“不至于会死，但会缺胳膊少腿。”
她在符咒上用符文写下了顾砚深的名字，因为没有生辰八字，不会给那个男人造成致命伤害的。
顶多就是给他点教训。
顾秋离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厉栀见她明显有些难过的样子，有些不能理解。
“你怎么了？在担心他吗？”
顾秋离低下头不说话。
她不是担心顾砚深。
只是顾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爸妈肯定会特别难过。
而她，只不过是顾家的养女而已。
她再恨顾砚深，却也不想让他出事。
想到什么，顾秋离抓过厉栀，“栀栀，是不是你给我的那张符起到的作用啊？”
以前她一直把符带在身上，今天想起来刚放在顾砚深的车上，他就出了事。
怎么会这么巧。
厉栀否道，“你想什么呢，那东西哪有这个效果。”
顾秋离缩回手，垂头丧气，“也是。”
见她还是很不对劲儿，厉栀又问：
“顾砚深那么欺负你，他出事不挺好的吗，你怎么还心疼他。”
这种人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要真对顾砚深有感情，厉栀觉得也没必要帮她了。
真是自作自受。
“他毕竟是我哥。”
顾秋离没否认。
厉栀冷冷地笑了一声，“所以他欺负你的事，你都忘了呗？”
顾秋离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她，试探性地问：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厉栀点头，坦然道：
“对啊，我什么都知道，你不是顾砚深的亲妹妹，你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顾砚深的。”
“顾秋离，心疼男人会倒霉一辈子的，尤其像顾砚深这种渣男，你但凡心疼他一点，你这辈子就完了。”
幸好傅行衍洁身自好不乱来。
要是傅行衍敢背叛她，下场也不会太好。
顾秋离没想到厉栀什么都知道。
她忽然觉得羞耻，无地自容，没脸见人。
起身来避开厉栀的视线，无措又慌张。
“你，你早就知道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犯贱，明明可以报警却由着他一直胡来。”
厉栀倒也能理解她的处境。
毕竟是顾家养女，身受顾家恩惠。
就像她，傅行衍救过她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还给傅行衍一条命。
拉过顾秋离，厉栀耐心安慰：
“我理解你的苦衷，你可以不报警抓他，但是你明明可以跟他划清界限的，这事儿，你也可以告诉你爸妈。”
顾秋离害怕被更多人知道，慌忙又抓过厉栀，应激的浑身开始发抖。
“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栀栀，你答应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不好？我求你，只要你替我保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