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惠听着已经脸又烫了,指尖打着转转正不好意思要纠正,那边就已经有一个清耳的声音先快他一步回笑道:“是是是,我来晚了。”
见到两人进门后,大爷颇为欣慰的摸着长胡子对那背影称赞了句,“这小子有福喽,哈哈哈。”
屋里,灯还没开,外头微光透进窗子,风清一进来便看到这姑娘鼓起嘴转身,对他用力踩了一脚,带着怒怒的嘟囔道,“谁是你媳妇儿!”
求都没求,哪有你这样的嘛!
后“砰!”关上了房间门。
风清却看着房间门嘴角弯起弧度,抱臂倚靠着门显得有点的坏意感,但望向门的眼眸显得温柔含情极了。
惠儿,不喜欢我你干嘛耳朵红了?
片刻,他将竹筐放到小方桌上,径直走到墙角边一堆杂七杂八的草药里,拣选起了草药。
……虽然他不太懂,不过这些草药肯定得先洗洗的。
小屋暖光映照的温馨,布置也很大方简单,看着就是单人独居。
由于某位客人把它当自已家,非常的自来熟,自信的走到小黄屋后边水龙头,还皱了下眉疑惑为何这儿加了个围栏。
他将三株草药拿在手里,利索的撸起袖子,扬起明媚的笑容,正准备打开时——
近处一点小动静让这位客人眉眼立刻锋利起来,夜色中眯了眯眼往那边斜看去,眼里映出警惕,同时反手抽出刀后,便听到了一个“咕咕叽叽”的微响。
然后一只小鸡崽缓缓从那片暗色里冒出头,左右晃晃,被手电筒照得一惊,当场来个晕厥,鸡肚子正面朝上。
跟着来的,还有一只黑鸡和一个火红冠的老公鸡,这公鸡见到如此亮的“太阳”一下子就是表演一个扑腾翅膀飞跳,鸡嗓子鸣起来,在夜里极其凸显,划过这一片的寂静。
风清一听见这鸡没完没了的叫,手中正拿刀恐喝这只火红鸡。
谁料只鸡看见他拿那个东西竟然不害怕,而是像个看家狗一样反而叫得更激烈了,近处几家户的灯透过窗户都瞬间亮起。
再叫下去,这位客人感觉他马上肯定惹一摊事……
只要是第一次来别人家,不太好……
过了会,站在围栏后处的人语气有些恹下去,垂下手中的刀,小声巴叽道:“能宰了么……”
“你说什么?”
几乎下一秒,一声清亮的声音不留缝隙在他身后响起,高着头仰叫的老公鸡秒变成小鹌鹑,乖乖的住了嘴。
仿佛主人来了,它这只看守家门的鸡就尽到了义务。
而这位客人听到这声音如木头人站了几秒后,看到房子主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解着马尾辫走过来,默默的垂下杏眼看向客人手中的刀,还有地下紧窝在一起的鸡。
她极力忍住不笑,解开麻辫后浅棕色波浪卷发披于后,加上那古朴长裙,夜色下更娇白耀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