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疆册的车停在她车的前面,双闪在雨幕里泛着黄色的光。一闪一闪,带动她心跳频率。
他没有撑伞,迳直走向她车的副驾驶。
卡声细微,车门解锁。
他轻松地打开车门,坐了进来。被雨淋湿的身体,好似带了一阵凛冽凉意,蔓延至整个车厢。阮雾莫名有些冷,身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夜色幽幽暗暗,远处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是轰鸣雷声。
他们并排坐着,望向同一场下雨,心里却很有默契地,想起了那年冬天,在天竺寺外的那场初雪。
那年之后,南城再没下过雪。
他们也再没见过。
阮雾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雨水斑驳的挡风玻璃,声音很低,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大的雨,你要上高速?陈疆册都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发火是什么时候,哪怕被她甩了,他也只有怨气,没有怒意。
他是真的怒了:就算要躲我,也没必要赶着今天回去,就不能等雨停了再走吗?
阮雾下意识否认:不是躲你,我和我爸妈说好了,我今天回家。
陈疆册发现自己真的拿她没办法。
他阖了阖眼,无奈地漾起抹笑,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的车技,我不放心。
我放心。
那你让我怎么办?陈疆册沉冷的嗓,声线无起伏,正因如此,每个字音都如同从天降落的冰凉雨丝,携着凉风,无尽的压迫感,倾泻而来,你要让我担惊受怕一整晚,然后差人在高速路口候着你的车,看你是不是平安到家吗?
阮雾,我没你那么心狠,能置自己的生死不顾。这么大的雨,二环都没几辆车,你还要上高速。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玩儿的?
阮雾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晚辈,面对长辈的指责,说不出任何有理有据的反驳。
她咬了咬唇,自以为很有道理地反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么管着我?
陈疆册吃过前男友的亏了,万万不敢提起前男友这三字。
前男友几乎是她的雷区,毕竟有个初恋前男友摆在这儿。
他索性心一横,学着她的冷漠,吊儿郎当地说,炮友,床伴,这关系行吗?
面对他的厚颜无耻,阮雾除了骂他一句不要脸,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炮友至于做到这份上吗?
炮友都能抱你去洗澡,开车送你回家,又算得上什么大事儿?
阮雾怔怔地望向他:你要送我回家?
陈疆册:嗯,既然和你爸吗说好了今天回家,那就回去吧。你大可把我当做顺风车司机,我把你送到家后,马上就会走,一句都不会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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