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下眉,手臂上多了些水迹,这时手表发出了“心律不齐”的警告声,两个人同时看了它一眼。
“跟我回酒店吧?借你浴室,进去冲个澡?”
竹羽椿嘴角弯弯,苏霏在“洗胃”和“解药”之间想也没想就选择了后者,他还不想自己的医疗记录多出这么不光彩的一笔。
“……麻烦带路。”
苏霏呼出口浊气,努力调整呼吸,他摘下眼镜放进口袋里,他想了想,索性脱掉了白色的衬衫外套,里面的吸汗短袖已经黏附在他身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眉头紧锁,手指勾着领口将衣服和皮肤分开,闷热的风从上往下蹿了一路。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竹羽椿离他一臂远,她喝完酒脸红扑扑的,此时困得不行,急切地想回酒店睡上一觉,听到苏霏的声音后,迟疑地掀起眼皮看他:“嗯?”
“像一只小狐狸。”苏霏愤愤地说,“还是在摇尾巴的那种。”
“……”竹羽椿抬起手,听见手上的表“嘀嗒”了声后,她鼓了下左脸,俏皮道:“再坚持二十五分钟。”
她之前不屑于和酒吧的那些人有过多接触,心情好的时候能聊几句,但大多数时候懒得搭理。竹羽椿去的场地不少,但这还是她头一次找人讨东西。
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她还给苏霏的酒里滴了俩滴吐针剂。
但竹羽椿临门一脚又不知道问什么了。
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他喜不喜欢她?
这不明摆着吗。
明知故问,没什么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回到了酒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