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荣处理了?”刘知章有些惊异,因为他知道,钱荣是二爷大力培养的人,如今却亲手把他的前途毁了。
“丢卒保帅,懂吗?如果不这样,你无法给县委县政府和全县人民交待,那你的地位就保不住了。”白二爷解释说。
“可是钱荣不是小卒呀,二爷为了他上位,花了不少心血,如今却半途而废,是不是太可惜了?”刘知章劝说道。
“我知道可惜,我也心痛,但我们的对手不简单,不得不断臂求生。”白二爷说道。
“要不,我找两人把那姓张的悄悄做了算了。”刘知章咬着牙说道。
“你傻呀,现在这个时候,舆论如潮,大家都在盯着呢,你做了他,别人能不知道是你做的吗?”白二爷恨铁不成钢地皱了皱眉。
“知道又怎么样?只要抓不到证据,谁也不能拿我如何……”刘知章固执地说。
“你可不能胡来,如果我们成了过待老鼠,人人喊打。到了那时候,会坏大事的。”白二爷告诫说。
“难道就这样便宜那个姓张的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刘知章还是想不通。
“小刘啊,小刘,你他娘的已经是局长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呢?要学会韬略,要学会以退为进,懂吗?”白二爷训斥道。
“是是是!二爷教训得是。”刘知章看到二爷发火,立即唯唯喏喏地答应,不敢再开口。
“你去把你的问题处理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该狠心的时候还得狠心。那个张晓峰,由我来亲自对付他,你们到时配合就行。”白二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刘知章从二爷的别墅出来,就坐车到医院去找钱荣。
钱荣的手臂脱臼,已经被医生接好了,但肋骨断了几根,让他不得不躺在医院的床上。看到刘知章进来,他挣扎想坐起来。
刘知章忙按住他,“好好躺着,别绷了伤口。”
“刘哥,二爷怎么说?”钱荣迫不及待地问。
“二爷说,他想让你去帮他做事……”刘知章用手擦了擦脸,让自己的脸色自然一些。
“啊?”钱荣愣住了!他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听懂了。
钱荣在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校一霸,敲诈勒索同学,玩弄女生,无恶不作。后来他被白二爷看中,出钱让他进了警校。从警校毕业后又在二爷的安排下,成了派出所一名正式干警。在七八年时间里,被二爷一路扶持,如今成了黑石县刑警大队长,重权在握。
可是,张晓峰的出现,让他被打回了原点,一夜回到解放前。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钱荣很不甘心,有权在手的感觉真好,那种众人吹捧,前呼后拥的风光日子,让他难以割舍。
“二爷说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开空。”刘知章尽量把话说得平淡。
“看来二爷真是老了,一个张晓身就让他怕了?我可不怕,让我来对付他!”钱荣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胆!你敢这么说二爷?”刘知章黑了脸。
“对不起!刘哥,我只是在生那个姓张的气,我不是不尊敬二爷。”钱荣忙低头认错。
“哎……别说你了,我也想不通,二爷做事向来都是干净利落,怎么会对这个人如此忌惮?我们还是听从安排吧,别节外生枝。”刘知章缓和了语气。
“奋斗了那么多年,很真有点舍不得。”钱荣苦笑道。
“你这刑警大队也就二十多人,在二爷手下做事,手下兄弟那得有几百个,还要畅快一点。”刘知章安慰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就让那姓张的多活几天吧,到时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钱荣愤愤地说。
“对付他,我们得听二爷的安排。你给二爷办事,千万要注意,不能自作主张,否则,二爷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刘知章提醒道。
“我知道了,刘哥。”钱荣郑重地点头。
第二天,黑石县公安局下了一份文件,把刑警大队长钱荣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