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吐出一口淤血，却笑得更加疯狂，“痛快！再战！”
接下来的战斗堪称惨烈。
天寻完全放弃了防御，以伤换伤，每一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
玄冥虎的冰息在她身上留下无数冻伤，而她则用魔气凝聚的剑气不断撕裂虎妖的皮肉。
一个时辰后，玄冥虎终于轰然倒地，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人类，明明比它弱小，为何就是打不倒？
天寻单膝跪在虎尸旁，浑身浴血。
她颤抖着伸出手，挖出虎妖的内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磅礴的妖力在体内炸开，与她本就躁动的灵力激烈碰撞。
天寻咬紧牙关，引导这两股力量在经脉中运行周天。
【宿主！这太冒险了！】系统惊呼，【直接吞服妖兽内丹很容易爆体而亡的！】
话音未落，天寻周身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
她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体内传来清晰的破碎声。
突破了！
元婴后期的气势席卷四周，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天寻缓缓站起，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眼中红瞳更加深邃。
【太疯了！太疯了！宿主，你还不如出去做日常任务呢，何必那么拼命......】
系统心有余悸的在她脑海里念叨着，天寻却有些不以为意。
她才不想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不知名的“系统”身上，靠厮杀妖兽得来的实力，才真正是她挣来的。
天寻平息体内魔气后，来到一处小溪旁，她简单冲洗掉身上的血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黑袍。
“系统，你知道魔渊结界为什么只限制魔族外出，却不阻止修士进入吗？”
【这......】系统迟疑了一下，【据说是上古时期仙魔大战后，仙人设下的禁制，为了防止魔族再次祸乱人间。】
“呵，好一个祸乱人间。”天寻冷笑，“那为何五千年来，每隔百年就有修士闯入魔渊除魔卫道？他们猎杀魔族取丹炼药时，可曾想过谁才是真正的祸害？”
这事还是她翻看魔族历史杂记看到的，也可能是金不换故意放在房里让她发现的吧。
天寻也不傻，虽然与那左右护法互相试探，但从她看到魔渊集市的那一刻起就明白，正道修士之间所谓的魔族传说，大都是杜撰罢了。
系统闻言，沉默了。
天寻继续道：“师尊说过，当年仙魔大战后，有三把神剑遗落在魔渊，他们怕是忌惮上任魔尊渡劫期的实力，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前任魔尊陨落，他们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握紧拳头：“我虽被迫入魔，但那些普通魔族......他们不该死。”
【所以你拼命提升实力，是为了......】系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为了在正道围剿时，能多救几个。”天寻平静地说，“师尊若突破化神后期，必定会带人来寻剑。”
“届时，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定会以除魔为借口大开杀戒。”
她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魔渊结界对外来者毫无阻碍，对魔族却是牢笼。”
“这不公平......但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天寻想起那些在魔渊边缘村落里生活的普通魔族。
他们没有强大的力量，只是安静地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却要因为正道的贪婪而无辜丧命。
“不重要了。”天寻摇摇头，“现在，我还需要更多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