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会有苍蝇到处爬的那种。
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她想不明白,游戏里玩的都是帅英雄,现实里怎么能丑得那么抽象?又胖又矮,满脸褶子,还抽烟喝酒。
但想到对方不错的游戏技术,安可凡没有当场翻脸,强忍着恶心吃了15块钱的自助中餐。
吃过饭之后,男人说带她去约会。
却把她带到酒店开了一间钟点房。
“睡个午觉。”
安可凡昨晚上夜班,也确实有点困,毫无防备地就跟男人进去了。
所以男人也理所当然地进去了。
安可凡委屈得想哭,她的第一次,在散发着霉臭的破酒店里,和一个她看不上的男人,不到三分钟。
她曾以为祁渡是最恶劣的男人。
可祁渡再恶劣,也从没在这件事上强迫过她。
他除了占有欲强一些,不允许她和别的男生、女生、生物接触外,完全接受柏拉图式的恋爱和婚姻。
以至于安可凡完全不知道,男人嘴里的抱一下=可以亲=可以摸=可以做=结婚生孩子。
事后,安可凡躺在床上抹眼泪,上一世,祁渡早就告诉过她对方分币不花想白嫖,她为什么就是不信邪?
好在男人还算负责,打算过段时间就和她扯证结婚。
安可凡问:“婚礼呢?婚纱呢?酒宴呢?直接就领证结婚吗?”
男人愣了一下,无奈说:“咱们挣钱都不容易,就不弄那些形式了,都是智商税,到时候请亲戚吃顿饭就行。”
安可凡快要崩溃了。
上辈子她百般不情愿、甚至连面都没露的世纪婚礼,成了这辈子求而不得的顶级奢侈品。
但还有令她更崩溃的。
两个月过后,双方彩礼谈崩了。
男人也答应给她十万彩礼加一辆全新小轿车,和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比丝毫不差。
可在听说彩礼要给安光耀买房子,车也得给安光耀开时,男人毫不犹豫跟她提了分手,拉黑了联系方式。
安可凡体会到了当初徐涛被拉黑的滋味,明明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却比上一世活得还累还难过。
后来,她几经辗转,终于应聘上了祁氏的工作,尽管只是在茶水间里服务那些拿着高薪的精英白领。
换班休息的空档,安可凡泡了杯茉莉花茶送进总裁办公室。
她想起祁夫人爱喝这个,而她曾经因为不喜欢祁夫人送的项链,拿修花剪毁了祁夫人亲手打理的茉莉园。
可推开门后,办公桌后坐的不是祁夫人,而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苏瓷。
她们的境遇那么相似,人生轨迹却又那么截然不同。
看着美人游刃有余地处理完一份份数百万的文件合同,安可凡忽然就明白了,慌忙退出总裁办公室。
她想要的自由,是可以随心所欲刷卡的自由,是今天逛香奶奶明天逛爱马仕的自由,是索取而非给予的自由。
安可凡,从来都不是能安于平凡的人,可惜她明白得太晚,醒悟时,早已把那个能无限纵容她的人弄丢了。
此后余生,郁郁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