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人,殷万居然敢在日记本里这样意-淫他,恬不知耻地在日记本里写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下流想法,他难道还想实施吗?
祁悦良不合时宜地想到殷万那句“我想看着你的脸做”。
祁悦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洗手池里干呕了,他洗了把脸,看了眼面前的镜子,手握着拳,整个人都在发麻。
祁悦良才知道自己究竟把什么人安置在了家里,这样一个对他有狼子野心的人,他就这么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没有一丝防备,甚至还主动布置生日惊喜。
难怪,殷万会说出那句“你是在引狼入室”。
说这句话的时候,殷万一定在心里嘲笑他的无知吧,殷万曾经会不会在背后贪婪地注视他?会不会面对面冷冰冰的同时心里却生出对他的恶念。
祁悦良不停咒骂。
肮脏,变态,下流!
殷万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想到这几天或者是之前,殷万一直对他存在的真正心思时,祁悦良就不受控制地厌恶,他居然跟这么一个危险人物近距离待了这么久,还让人进卧室讲睡前故事。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要藏礼物,祁悦良说不定永远不会发现这本日记本,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祁悦良想将殷万赶出家里,赶出学校!
这还不足够。
他要让殷万为这样肮脏地冒犯他而付出惨痛的代价,什么叫做云泥之别,一个一无所有身无分文的清贫穷酸鬼,居然肖想他!?
祁悦良引起生理反应的干呕,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祁悦良清晰地通过日记本感觉到了殷万的深不可测,也因此想通了更多不解之事。
比如订婚宴那天,为什么殷万一反常态,突然想要搬进他家,之前还抗拒不屈,祁悦良还暗笑殷万故作清高,也许之前冷冰冰的模样,那并不是不向权贵低头,而是殷万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吧?
祁悦良一阵恶寒。
殷万后来搬进来,绝对是因为听到他在台上讲和吕依依订婚的事,因此失去冷静,没沉住气。
所以……殷万是在采取行动。
目标是……做他。
“啊——”祁悦良大叫一声,不能接受。
祁悦良从来没有这么突然地直面一个人内心阴暗的想法,他险些站不稳,随之而来的,是提前发现的庆幸,意外又震惊的愤怒,以及疯狂想要报复回去的憋屈。
祁悦良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已经在想着将虚伪假面的殷万千刀万剐。
那本日记,那本该死的日记!
他一定要把它烧掉。
不过不是现在,祁悦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祁悦良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从另一个方面看,这本日记同样表明了一件事——殷万喜欢他,而且是非常喜欢。
那就好办了。
还以为殷万这条烈犬能训成家宠,原来是裹上了一层温和的假皮,在祁悦良身边忍辱负重,步步为营,妄想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