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林瑜撑着下巴,低声呢喃,“多亏了他。”
林瑜看向远处,她的思绪在季穗的话音落下后,仿佛也飘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其实在高二那次旅行之前,林瑜对封泽都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第一次见封泽是初二,才十四岁。
和封泽的初见,是少年从高中放学的某一天下午。
封父说是她哥哥回来了,林瑜就很懂事地跑去开门。
门被打开,四目相对。
下一刻,少年顿足在门外。
他气质清冷,懒懒插兜站着,说不出来的矜贵好看。
看见她时,眼底的笑意缓缓散去。
她攥着衣角心如鼓擂,却腼腆地笑起来,脸颊鼓鼓的,轻柔出声:“哥哥好。”
少年眉眼冷峭,漆黑的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屋内其乐融融的画面落进他的眼底,封泽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垂眸睨她片刻。
“妹妹,”明明是亲昵的字眼,两个字在他嘴里滚了一圈,冷得不行,“没人说你笑得很假吗?”
封泽给人的感觉像雪,沉默厚重,又凉薄得刺骨。
至少在那天之前,从没人说过林瑜乖巧懂事的笑容虚假。
她在独属于封泽的这片冰冷里,找到了微弱的共鸣。
但也仅限于此。
她共情这位哥哥的痛苦,理解他对自己的敌意和愤恨,因为二人同病相怜。
只是林瑜与封泽不同。
封泽周身长了一圈刺,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直观的锐利。他是为了自我防御,为了保护肚皮上的那点柔软,那份柔软,其实只要你在勇敢一些,就能触摸到。
林瑜的刺不长在表面,是根深蒂固,是拔不除的软刺。
长期间的家庭环境变化,让她的性格内敛。
为了能够尽快融入新的家庭,她不停地忽视自我的需要,努力微笑努力乖巧。
她尽可能将自己变成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结果就是成为了透明人,母亲的婚姻该破裂仍旧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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