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神色平静地开口：“开始吧。”
她只简单说了三个字，一心求死但没死成的齐乾，却像听到了审判的哀钟，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盛。
宋候阳这会儿已经彻底认清现实了，知道自己逃不过，但想到齐乾“口袋”里的那只东西，神色瞬间变得恐慌。
不行，他不能死！不能放那只东西出来！
他挣扎着跪在地上求饶，哭得真情实意，“首长，领导……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让那东西出来！”
“我老实交代，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只要别让那东西出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看着宋候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楚瑶侧头看向祁璟，询问：“你确定自己能行？”
尽管知道祁璟的超凡能力很强，毕竟这会儿还只是末世之初，让他和叶麟对付一只完全畸变的爬行属类畸变兽，楚瑶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
祁璟低头睨她，压着声，警告：“不要问你男人行不行。”
楚瑶轻瞪他，同样压着声，“说正事，不要说垃圾话。”
祁璟轻“啧”一声，凌厉的下颌微抬，朝着叶麟问了一句：“你行吗？”
叶麟冷峻的眉峰抖了抖：“……”
楚瑶手伸到后面，重重扭了一下祁璟的后腰，咬牙切齿，“注意点身份！”
这死德性，还堂堂盛海军区一把手呢！
被老婆动手教育的祁上校，呲了呲大白牙，讨饶：“行行行，我能行！”
刮了某个没个正形的上校一样，楚瑶朝齐乾下最后通牒，“开始吧，把你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干净，一件都不要剩。”
听到“一件都不要剩”的时候，齐乾脸部的肌肉开始抖动，眼神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你答应我的，会让我死。”
“嗯。”楚瑶点头，我答应了，但如果有人不想让你死，我也无权干涉。
毕竟这里还有个比她军衔更高的，权力更大的上校。
等到楚瑶的允诺，齐乾面前的空气荡开一圈波纹。
他这次依旧是将手伸入其中。
取出第一件东西，是一只深红色的书包。
楚瑶：“扔过来。”
叶麟夺过书包，朝楚瑶方向抛。
祁璟上前一步，接住，顺便瞪了叶麟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叶麟，有些莫名的看向楚瑶，眼神询问：我是做错了什么？怎么首长这么看不惯我。
楚瑶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听到身旁的人，冷嗤一声，“做事没个轻重，给人砸坏了你赔？”
叶麟瞧了一眼站在祁璟身旁，格外小小一只的楚医生，冷峻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赧色：“抱歉。”
“……”楚瑶斜了祁璟一个白眼，倒也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她伸手去拿祁璟手里的书包，却被他避开。
刚想说话，祁璟已经先一步拉开书包拉链，灰眸发沉。
楚瑶在他动拉链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拉链扣处有红褐色的血渍。
随着他从书包里取出一张学生证，楚瑶眸光微滞，一口郁气堵在喉咙里，窒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