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把人送去哪？”老陈斟酌半天，终于问出声。
沈知聿抬手点了点周云阶的额头，“醒醒。”
周云阶在睡梦中挥开额头的手，声音里带着奶凶奶凶的恼意，“别吵我！”
被挥开的手又回到原处，下移，拍了拍肉嘟嘟的脸蛋，“你住哪？”
“自己……不会看……呀？”周云阶嘟囔了一句俯下身去，“软件上……”
倏然砸在腿上的重量叫沈知聿措手不及。
海藻般的长卷发铺陈在他西裤上，刚才拍过的肉嘟嘟的脸侧躺在他腿间。这还没完，睡的舒服的人扯了扯碍事的裙摆，把腿也抬上了车座。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腿上的人满足的喟叹一声，又沉沉睡去。
沈知聿哑然片刻，吩咐老陈，“回沈园吧。”
……
周云阶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倒霉透顶。
捉完奸出来，又碰到房东要涨价，将她赶出了出租屋。
大晚上，她又联系不上林小棠，被迫睡在自己工作酒店物料间硬邦邦的地上。
结果还没睡醒，就被早上来取物料的讨厌同事看见，喊了一群同事过来看她热闹。还借口查她有没有偷拿物料，把她的行李翻的底朝天……
她坐在地中央，委屈的情绪到了顶点。
“王八蛋！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一句话说完，人又睡了过去。
可有人却沉了眼，喜怒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