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四声 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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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进入一个单身女性的住所,当然不妥。本站地址更改为:w,手机阅读更改为

但鉴于两个男人站在色丨情公寓过道更不方便,在刑从连快速把门锁打开后,林辰就和他一起闪进了屋。

所以莉莉小姐回家打开家门后,看到的便是两位坐在她沙发上的男人。

其中一拿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相框在看,而莉莉很快认出,另一个人正是今天把她害得很惨的那个假大款。

那两人听见开门声,齐齐看向她。

莉莉二话没说,抄起手提包,就冲过去朝那个假大款猛砸:“艹,你们还有脸来吗,把老娘害这么惨”

听莉莉小姐在头,为什么许染明明在这一行里干了很久,却会在面对李景天时激烈反抗

又或者说,为什么明知自己没有可能扳倒李景天,她还要去报警指控李景天

甚至说,为什么明知去宏景时自己凶多吉少,她还是坚持要去那里

虽然,林辰现在还暂时不明白这些事情中的联系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在床上那位正在恣意欢笑、歌唱、摆出各种搞怪造型并且对着镜头竖中指的年轻歌手,他知道,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

因为那是宋声声。

九年前,因强丨奸罪名,而锒铛入狱的那位不羁青年。

“许染她”林辰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床上的莉莉小姐,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遏制地哽咽。

“许染可喜欢宋声声了,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她一直认为,是李景天和慕卓那个小贱人诬陷宋声声入狱的,你说她认为有什么用呢,宋声声早就完蛋了啊。”

莉莉抽出许染留下的那封信,递给了他。

林辰低头,看着眼前的雪白信纸,头一次觉得,有些畏惧。

他缓缓拆开那封信,忽然,一双手按在了那封信纸上。

刑从连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前。

“我来看。”他对他这样说。

林辰按住刑从连的手,想起先前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也是对方主动承担起那件会令人非常尴尬的事情。

刑从连总是主动承担起很多责任。

但是啊,林辰想,他总也有自己该承担的、并且无人可以代替的事情。

“还是我来吧,这是我该看的东西。”

他望着刑从连担忧的目光,推开了他的手。

林辰觉得,虽然他从未和许染说过一句话,他们完全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但他好像已经在脑海里无数遍描绘过许染的模样。

拆开信纸的刹那,他似乎看见了几天之前,许染安安静静写下这封信的模样。

你好:

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那么姑且就说你吧。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说明,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很多信或者遗书的开头,都会这么说,我之前觉得挺矫情的,但现在自己写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最合适的开头。

我叫许染,女,享年28周岁。

在三周之前,我接到了一个活,我所说的活,就是性丨交易,是的,我是一个妓丨女,用更通俗的话来说,我是一个鸡,脏到骨子里的那种女人,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在走进那扇门里的时候,我很清楚,我就是去给男人提供服务的。

但是在那扇门里,坐着的那个男人,确是我永世难忘的一个人。

我恨他,我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就是被他害得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我恨的那个人叫李景天。

而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是宋声声。

其实,在进门之前,我并不清楚究竟李景天究竟曾经对声声做过什么,虽然之前我们一直都很怀疑,当年慕卓诬告声声的事情是李景天策划的。

所以,在看到李景天的时候,我很愤怒,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可我又能对李景天做什么呢,我只能对李景天说,我不想接他的生意,因为他太恶心了。

说完以后,我就摔门想走。

但是李景天没有让我离开,他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门上猛砸。

我让他滚开,我说我不接他的生意,我不想和他做那些事情。

你看,虽然我是一个妓丨女,但有时候,我也会拒绝客人。

但是李景天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那时我气疯了,我不停地在骂他,我骂他恶心骂他奸诈,我甚至还对他说:是你害惨了我们家声声,所以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听到声声的名字的时候,李景天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非常兴奋。

他再次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了地上,他高兴极了,他对我说:原来现在还有人喜欢宋声声啊。

后来,后来大部分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被他拖进厕所里,他用脚踩着我的头,把我按在马桶里,他打我、羞辱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我就像一个畜生一样,我有喊救命,可是,根本没有人理我啊。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还能算强丨奸呢。

你看,一个妓丨女主动送上门,却拒绝一位嫖丨客,然后被对方打到半死,

这应该是活该吧。

然后,在厕所里,他进丨入了我的身体。

很疼,真的非常非常疼。

在他强丨奸我的时候,在我耳朵边上,他亲口对我说:你喜欢的那个宋声声,也被我这么操丨的,他特别喜欢,他比你还脏。

然后,他一遍又一遍地殴打我虐丨待我,并且不停不停地告诉我,他是怎么用同样的方式折磨声声的,他说声声就是一个受丨虐狂,声声喜欢在被他丨操。

声声爱他爱的要死,甚至自愿替他去坐牢。

那些话,现在还在我耳朵边上不断不断回旋。

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好后悔为什么我不能把那些话录下来,放给所有人听呢,李景天他亲口承认,声声是无辜的啊。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一定要活下去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景天他根本不是人。

后来,我真的没有死,李景天离开的时候,把我扔到了浴缸了,他反反复复把我洗了很多遍。

他跟我说,现在没有证据了,我想报警的话,我尽可以去报,但是他说,警察是不会相信一个妓丨女说的话的,谁会相信一个在皇家一号这种地方卖肉的女人会被客人强丨奸啊。

是啊,他说得没错啊,确实没人会相信我啊,但我想试试,我觉得我应该试试。

接待我的女警,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她居然真的相信我,她带我去做检查,那时候我觉得,其实李景天也不一定是对的。

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很后悔,我真得非常非常后悔。

在他们问我案发现场在哪里的时候,我想起了李景天的话,如果我说是在皇家一号,那么警察都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说了谎,我跟他们说,我是被李景天在他的酒店强丨奸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是我真的就说谎了,所有人都在骂我,所有人都在同情李景天,然后我意识到,我根本不可能战胜李景天啊。

因为我说谎,我失去了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更失去了给声声讨回公道的机会,没有人会再相信我说的话,这些都被我亲手搞砸了,这都是我的错。

今天下午的时候,李景天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宏景见面,他说他想补偿我。

我知道,他一定是不想让我再活下去了。

但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会有人再查一遍我的案子呢

我会不会遇到很好的警察,就像那个女警官一样,能相信我,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如果我的命,可以换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你们看到这封信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其实,我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但是我想啊,反正人都要死了,再做一些幻想也没错对不对

我很清楚,你们已经很难有机会替我讨回公道,但我希望,无论如何,你们能替声声讨回一个公道,他真的是无辜的。

求求你们,相信我。

这封信没有最后的落款。

并以你好为开头,以相信我为结尾。

许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否最终会有人拆开这封信,但她还是清楚陈述了所发生的一切,她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林辰第一次觉得,公道这个词竟然这么重,它重如泰山,重到令人绝望。

不知不觉,林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眶现在肯定红得吓人,可是他想,他真的不能再哭了。

他的手拂过这张雪白的信纸,这张纸很干净,虽然许染笔迹幼稚,但是这张纸真的很干净。

许染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没有流一滴眼泪。

这封信的每一句话,都是这么坚强,他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另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虽然满头散发,妆容凌乱,但她正用非常坚定地目光看着他。

是啊,她们都是杂草般顽强生命力的姑娘,虽然生活灰暗,但她们心中的信念,有时却比其他人来得更加坚定一些。

刑从连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他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完了那封信。

林辰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男人。

就在这时,刑从连的手机铃声响了。

刑从连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肩头,他用另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那通电话很短。

大概电话里的人,只说了一句话。

刑从连也只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但林辰很清晰地感觉到,刑从连搭在他肩头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颤抖很短,但对于刑从连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林辰望着他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

“许染走了。”

刑从连很平静地说道。

在刑从连说完那句话后,屋内忽然变得非常平静。

这是必然的结局,这也是她所祈求的结局。

林辰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那里下着连绵的雨,雨很细也很软,像姑娘细软的头发,也像姑娘那么无关紧要的一生。

夜真的很黑,宏景那边的夜,也一定是同样的黑。

林辰望着漆黑的夜空。

他忽然在想,如果人的信念啊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冲破一切时间和空间阻隔,那么许染应该是知道,他们看到这封信了。

所以啊,她坚持到现在,终于可以结束她不那么长,也不那么好的一生。

刑从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再次望向那位,他爱得有些深刻的男人。

他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于是他也很顺其自然问出了口:“你的保证,很有效吧”

刑从连忽然在他面前蹲下。

他用非常深邃但宁静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请相信我。”

他这样说。

王朝后来来得有些晚。

他到红街的时候,林辰已经同刑从连一起整理好了所有相片以及那封信。

他们走的时候,莉莉小姐在房间内睡得很熟,他们关上了那破旧的铁门,再次走入细雨中。

少年抱着脑袋,蹲在他们先前站的那盏路灯下。

看见他们走来,王朝非常激动地跳了起来,压低声音喊道:“阿辰老大,你们终于来啊,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王朝这个孩子,也真是有这种奇怪的魔力,当你看到少年永远不会黯淡无光的眼神时,就仿佛是在无边黑夜里遇见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他会让你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辰走过去,揉了揉少年湿漉漉的脑袋,跟他说:“我们走吧。”

大概是离得近了,王朝也察觉出他们的异常。

“阿辰哥哥,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又哭了”

林辰忍不住笑了笑:“这次真的没有。”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辰发现,王朝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变得有些无法回答。

“许染死了。”

刑从连走到他身边,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王朝一瞬间变得非常惊愕,他不可思议地问道:“那那,我们是不是没有案子了”

望着少年失望但并不难过的目光,林辰开始明白,为什么刑从连总是在保护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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