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文看到了他,立马想起了张风遥说的话。他面色一沉,抽出腰间的佩剑,对准了杨予怀的喉咙。
“是你,你居然还敢到皇宫里来。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谋士居然对朕的皇弟有非分之想。”
白崇文不相信白萧已经死了,自然也就选择性的忽略了张风遥说的白萧的死因。
杨予怀不惧刀剑,径直走向白萧的棺椁。任由那锋利的剑刃从他的喉咙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退下,别用你的脏手碰朕的皇弟!”白崇文眉头一皱,长剑沾了血迹,打算将杨予怀就地正法。但随后他又想到,现在是在白萧的面前,他不能这么直接。
于是便后退一步,用剑刃威胁杨予怀,不允许杨予怀靠近。
杨予怀面无表情的空手握住了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瑞王又能比我好多少呢?”杨予怀轻笑一声问到。
白崇文听闻这话蓦地愣住。
“你说什么?”
“摘星楼里的画,还有密室,你以为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吗?”杨予怀语气淡漠。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崇文无比惊骇。
“你,你怎么知道?”白崇文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杀意。
杨予怀视若无睹。
“不光我知道,祁王殿下也知道。还是我带殿下去看的。”杨予怀说着,回忆起了自己以前和白萧相处的点点滴滴。眉宇间透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笑意。
“你……”白崇文一时气急,长剑一挥,欲将杨予怀一剑封喉。
杨予怀侧身躲过。
“我会死,我也当死。但却绝不是由你动手,你没有资格。”
杨予怀一脚将白崇文踢出了灵堂。
白崇文三日粒米未进,身体早就已经吃不消了。被杨予怀踢出灵堂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路过的宫女见陛下躺在灵堂外的地上,便赶忙去通禀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听闻这则消息,冷哼一声,活该。整整三天,不喝水不吃饭,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不过他竟然晕了,便将他抬回清平殿吧。再趁着这个机会,尽快将白萧封棺安葬。
“是。”宫女应了一声。
灵堂内,杨予怀垂眸看着棺椁中的白萧。他们已经三日不曾相见了。
白萧胸口上的箭矢已经被拔除了。被鲜血染红的锦衣也被换了下来,穿上了繁琐华丽的亲王朝服。头顶上的玉石王冠衬得他肌肤雪白,肌理莹润。如生前一般,俊雅出尘,眉目如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