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两步，朗声喝道： “今日敌军辱我主公，可能忍?”
“不能！”
曹五妹继续喝道： “敌军欲占我家园，辱我姊妹，杀我亲友，可能退?”
“不退。”
“不能忍不能退，便随我杀过去，用他们的人头献于主公。”
曹五妹一声厉喝，呼声万千。
敌军大将只觉得赵家军气势恢宏，让人心生畏惧。
他连声喝道： “战场上可不是谁喊大声就有用，曹五妹，既然敢上战场，不如于我比划比划，分个胜负。”
曹五妹回答他的是当头一枪： “记住，今日将你斩与马下的，是我曹五妹！”
大将原本还要反唇相讥，最好说些污言秽语让这女子羞愤难当，哪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曹五妹却枪枪都要他性命。
最后，他的人头成为踏脚石。
再一次垫高了女将军曹五妹的赫赫威名。
“敌军元帅已死，杀！ ”李虎妞大声疾呼，率领大军冲了过去。
敌军很快溃不成军。
一场大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结束。
士兵们还在打扫战场，李虎妞提着那大将人头过来： “将军，那臭嘴的人头。”
曹五妹点了点头： “挂在马上，回去送给主公。”
李虎妞笑了起来。
回程的路上，李虎妞却忍不住问： “将军，即使您战功赫赫，他们都不是你对手，为何还要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曹五妹淡淡道： “主公说过，正因为远不如我，他们打不过我，便想要从别的地方找补，有什么比咒骂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更容易下手。”
“难道就没办法让他们闭嘴吗? ”李虎妞为将军不值。
他们一路走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将军付出的努力，身为女子，曹五妹要率军打仗，远比赵椿几人更加艰难。
无数次，李虎妞都以为她会熬不过来，如今脱了衣裳，她们哪一个没有满身伤痕。
可即使如此，依旧有人诋毁非议，即使同在赵家阵营，也并非人人赞许。
曹五妹笑了一声： “虎妞，让天下人都闭嘴何其困难，连一国之君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李虎妞很是不赞同。
曹五妹拍了拍她的肩头： “没有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何必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不必回头，一直走下去，自有青史为我们正名。”
青史留名四个子，成功堵住了李虎妞的声音。
很快，大军就回到了丰州城下。
城门打开，曹五妹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带着自己的部署进入城门。
“曹姐姐！”
一道清脆的喊声，赵馨骑着马过来，拱手喊道： “父亲知道曹姐姐大胜归来，让我前来迎接。”
曹五妹平时铁血无比，见到赵馨也忍不住缓和脸色： “我看你是自己想来吧。”
“曹姐姐怎么知道这差使是我抢来的。”
说完看了眼那挂在马后的人头，撇嘴道： “那就是敌军大将军的人头吗，哼，此人虽有几分本事，品行却十分底下，居然还将老弱妇孺当做军粮，实在是该杀。”
曹五妹见她满脸义愤填膺，没有丝毫畏惧，心底也是一笑。
时隔多年，曾经见到血还会害怕的馨儿，如今都见到人头都能面不改色了。
等到了府前，曹五妹翻身下马，倒是有些为难： “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再来拜见主公吧。”
赵馨忙道： “爹爹一直等着呢，他又不会在意这些。”
到底是拽了她进去。
曹五妹到了才发现，不只赵梦成在，赵椿兄弟与一干将领都在。
“属下参见主公。”
曹五妹刚刚行礼，便听见赵梦成的声音。
“今日你得胜归来，乃是丰州功臣，不必多礼。”
赵梦成的声音一如既往，与曹五妹记忆中的温和相差无几。
“此乃敌军人头，献与主公。”曹五妹笑道。
赵梦成只看了一眼，淡淡道： “将其悬挂城头，告诉天下人，我决不会与此等穷凶极恶之人同伍。”
“爹，我去挂。”赵椿领过这差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