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大门被打开,灰尘扬下,里面刺鼻的腥臭味滔天。是血肉在慢慢地腐烂,溃败的味道。地上都像是结了一层血痂,红得发黑。
前方引路的小奴身背压得极低,花颜跟在身后,穿过了阴暗潮湿、灯火森然的甬道,走到了一处牢前。
里面被牢牢锁在椅子上的男人看不出人形,他身上起着密密麻麻的鼓包,是花颜昨日塞进他身体里的蛊虫。他的身上还被抹擦着药粉,约莫是想让蛊虫在他死之前一直留在他的体内。
池息的手上拿着根镶满倒刺的棍子,在她旁边还放置着一堆木桶,里面呈放着辣椒水等。
池息听到脚步声,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扔到地上。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在用棍棒蘸着辣椒水刺进那男人的皮肤。血溅到她身上到处都是,见到花颜前来,笑着唤道:“魔主大人。”
眼间池息又要往自己身边凑,她随手唤出一簇魔息将池息束缚在原地。直入主题。
“问出什么了?”
池息看着花颜,虽然身体不能动但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瞧着。
“他们要运用魔息和祟的力量,完成一项惊天地的壮举。”
“谷雨祭只是个幌子。”
花颜看着那个男人。
“还有吗?”
池息看着她。
“这个人宁愿痴傻也不愿透露更多。”
花颜没有说话,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
果然,那群家伙的目的不是除掉他们,而是利用他们的力量。谷雨祭……汲取他们力量……她想到了圣坛
“祟,圣坛里面有什么?”
祟缓缓地抬起脑袋,睁开了蛇瞳。看在他们两个已经生死相依的份上,它决定勉为其难地告诉她。
“圣坛有个不知名的法阵,在汲取我的力量。我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吸到了那里面。”
“我也是吗?”花颜如是问。
祟:“算是,那时候我们是相克相生。我的力量被吸走便会转化你的力量,继续下去。也相当于你的力量被吸走”
花颜心中微讪,估计城里魔修身上吸食他们血肉的蛊虫,也是用来吸走他们力量的。
偏偏谷雨祭的月份便来,谷雨祭之后便消失。
她看向池息,说:“再问出他关于蛊的事情。”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其实她昨晚想出来了一个治那蛊的法子。
既然不能杀了它们,那就把它们都吞掉吧。
至于让谁吞……
她看向攀在她肩头的祟。
笑得极其欣慰。
很久之前她便惊讶于祟顽强的生命力,和她共生之后祟也只强不弱。
用它自己的话就是,根本死不了。打散了还能再聚起来的那种。
祟被她看得懵住,她怎么这么开心?
蛇瞳呆呆地滞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而后问道:“你也察觉到那个倾什么的快要死了?”
“也是,那个女人老是盯着我们,死了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句话倒是把花颜问呆了,倾姬?她的步速缓了下来。
“什么意思。”
祟的尾巴甩来甩去,它点了点不远处高耸的亭阁。
“昨晚我出去玩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今天斗场有比试,选出最有资格当你护卫的人。”
“怎么?池息没和你说吗?奇怪,她说她会告诉你的。”
花颜干笑,选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