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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心牆(女二H)(1 / 2)

雅竹居内室灯光昏黄,江若寧静坐铜镜之前,手中木梳缓缓滑过乌黑长发。发丝如缎,镜中映出的面容静若止水。

镜中人的美不在于夺目的娇艳,而是一种清丽到极致的平静。

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带着几分疏离,几分坚韧,几分淡然,虽不张扬,却让人一但堕入,便难以移开。

此刻她眉间藏着一道愁绪。近来因立妃之事心神交煎,她尚能咬牙承受,只是白日里那一场羞辱,至今仍梗在心头,难以平息。

她一向宽和自持,习惯退让,从未向湘阳王求过什么。然而今日,他竟在旁观之下,任人欺她、轻她,不发一语。她不怨那贵女气焰嚣张,却怨他冷眼旁观,分毫不护。

然而偏偏,在这样的夜里,他却传她侍寝。

湘阳王到来时,江若寧正安坐榻上,依然以那双清澄平静的眸子看他。

她见他进来,便起身福礼,声音柔和:「见过王爷。」

「免礼。」

她身着一袭月白寝衣,蜀锦轻薄柔软,贴合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乌发如瀑般披散,有几缕滑落肩头,白皙的锁骨线条纤细优美,在光影中投下诱人的阴影。

他一时未语,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始终抓不住这份静謐的美。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望月——清冷、遥远。她身上那份彻底的淡然,彷彿世间万物、一切人情——包括他——都无法使她真正失控。

湘阳王只想将那份平静撕裂。

他曾以为她是月下的幽兰,清香自守、不可近火。直到那两次:一次,她主动以口事君,神情间难掩羞赧;一次,误中媚药,身躯颤抖却仍忍着不肯呼唤。他才明白,她并非不会动情,亦非不会屈服,只是尚未被逼到极处。

他见过她在火焰中颤抖、在情潮中低语;如今却又回到那层清冷如雾的外壳,若即若离,像是撩燃了他心火,转瞬却又抽身筑墙,将所有情意隔绝得一乾二净。

他缓步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神情晦暗。她任由他动作,眸光沉静,毫无挣扎。

她美得愈皎洁,他愈躁动难耐。

湘阳王将她轻按于榻上,乌发顷刻散落于枕。他手指轻巧地解开她的衣襟,蜀锦如流云般滑落,她的身姿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肌肤莹白,在昏黄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身段虽显纤弱,却曲线分明,转侧之间别有风致。他目光在她玲瓏秀緻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上驻足,下腹一阵发紧。

湘阳王利落地褪去衣衫,精壮的身躯与女子肌肤相贴。他低头吻她,动作看似温柔,却不允拒绝。唇舌尝过她的玉唇,又流连至她白皙的耳垂。她身上的兰香此刻浓郁地充斥着他的感官,激得他慾念翻涌。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幼细的腰肢,雪肤细腻柔滑,温润得几乎能融化在他的掌心。他继而覆上那盈盈一握的酥胸,不多不少,恰到好处。那坚挺的阳具已然紧贴她修长的大腿。

江若寧顺从地任由他亲吻、抚弄,动作之间未有丝毫抗拒。然而,这些平日令她心弦轻颤、气息紊乱的亲昵,此刻却在心底激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冷意。她的身躯仍在回应,心湖深处却已结了一层薄冰。

湘阳王将吻带至她胸前,忽然一顿,眉头轻蹙。

他抬首望去,只见她神色平静,一双明眸却冷了几分。掌下的身子僵如寒玉,即不迎合,也不反抗。

——不,她的确是在反抗,只是这女人,连反抗,也是如此的疏离。

心头的恼火骤然烧至高点,脑中泛现昭华说的话——「堂兄可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便真不甜吗?

不试过,又怎知不甜?

湘阳王忽然伸手,整隻大掌猛地扣住她纤细的粉颈,五指深深陷入柔嫩肌肤,力道之狠,逼得她呼吸一滞,颈间微微泛红。他驀地俯身,不再温柔,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江若寧的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却没有挣扎。

那双素来温柔抚她的手,此刻却粗暴得几近失控。他的吻毫无章法地落下,当唇触及她胸前,他忽然加重力道,啃咬间透着一股几近惩罚的狂烈急躁,彷彿要将一切压抑尽数宣洩。

湘阳王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柔软的雪峰被男子咬得生痛,泪水禁不住自眼角滑落,她依然不发一言。

似是听见了那细微的哽咽,他忽地抬首,再看她一眼。

江若寧眸中晶莹盈泪,那份倔强和冷意却愈发加深。

他冷笑一声,大掌从她粉颈缓缓上移,粗鲁地捏住她下顎,逼迫她张口。

唇舌骤然覆上,强硬得毫无馀地——不是吻,是肆意的洩愤。他啃咬她的唇瓣,舌尖蛮横纠缠,唇齿间散出淡淡血腥味。

她终于忍不住,用力偏过头去,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紊乱。

湘阳王眼底掠过一抹幽冷玩味,伸手又将她的脸扳回,指节压着她柔嫩的颊侧,正欲再次俯身。

这次,她双手下意识抵上他的胸膛,被咬破的玉唇红肿,眼中透出一丝慌乱和惧怕。

「装不下去了?」他语气冷冽,眼底暗火翻涌。

江若寧终于开口,神色染上无助与茫然,声音微颤:「王爷……为何要这般待妾?」

他俯视着她,字字如冰:「既不愿本王立妃,你是哑了,还是太能忍?」

她怔了一瞬,低声道:「妒,人皆有之。但妾自知身份,不忘本分。」

又是本分、礼数、身份。

他神情愈发冷峻,声线压得极低:「江若寧,将来正妃入府,你便甘心退居一隅,只为守住那点体面,是不是?」

她呼吸微乱,终于喃喃问道:「王爷究竟想听妾说什么?」

他盯着她,几乎是从喉间逼出:「本王要听你的真心话——不是偽装,不是得体,不是守礼。」

她望着他偏执的俊顏,怔了许久,仍是无言以对。

让他觉得,以往所有的动情与靠近,于她而言不过是职分所在、礼数应对,连一丝真意都唤不出来。

湘阳王一手撑在榻上,另一手已强势分开她的双腿,语气轻蔑中带着残忍的讽刺:

「你不是最会装得从容?等正妃入府,你这点可怜的自持还剩什么?」

江若寧眼底驀地掠过一丝几近不可置信的震动。那双原本如湖水般平静的眸子终于泛起波澜,情绪像潮水般汹涌起来。

她声音颤了半拍,终是低声吐出一句:「……不可理喻。」

话音未落,她便扭动身躯,双腿併拢,试图从他身下挣脱,想要远离他。

不可理喻——那四字几乎带着鄙夷,像一记耳光。

他怒极反笑,强硬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死死按回榻上,声音低沉而危险:「本王便让你看看,何谓不可理喻!」

若疼惜换不来一句心里话,那不然换个法子?

他不再有丝毫温存,径直欺身而上,怒张的阳具对准紧闭的花穴口悍然闯入。然而,女子身体的极度僵硬和乾涩使他的入侵受阻。

那种生涩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江若寧发出尖锐的痛呼。

湘阳王眉头紧锁,喉间发出不耐的低吼。他微微抽离,野蛮地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仅仅调整角度,便在下一刻,带着更汹涌的决绝,毫不留情地再度撞入。

江若寧的身体猛地一颤,身子多次迎合过的雄物,此时直直没入,于花穴内只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双手狂乱地推着男子的胸腔,大颗的泪水连接滚落,哭声终于衝破喉咙:「不要……王爷……很疼,很疼……」

他低首,目光撞上她痛得煞白的脸颊,以及那双泪如泉涌的眼眸。她压抑着呜咽,身子剧烈颤抖,试图退缩却枉然,那一幕刺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连日来被她清冷与疏离激起的烦躁,此刻与她的痛苦交织,心疼与恼怒拉扯,难以遏止。

他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近乎痛苦的闷哼,抽身而出。那骤然的抽离让江若寧身体一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捞起,紧紧地,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般地抱在怀里。

他不是不知,自己失了分寸。这不是调教,这是失控。

湘阳王的额头抵着她的,闭了闭眼,气息粗重,语气低哑,已是压抑到了极限:

「若寧,别再逼本王了……你再是这副模样,本王真怕会失手毁了你。」

她浑身一颤,眼泪一滴滴无声滑落。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克制,却每个字都像从心底割出来,情绪翻涌:

「王爷要妾承认心中爱慕,承认不愿见您立妃,不愿您将情意分予他人——妾都知,也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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